说:“我他妈就知道,又是王大双这瘪犊子,这件事果然有猫腻。” 我疑惑问:“王大双不就是一司机吗,跟你们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坏你们?” “我哪知道,”王二驴说:“上次我问过爷爷,我爷爷也糊涂着,和王大双根本就没什么交集。” 正说着,从楼下又上来两个人。 我和王二驴赶紧藏严实了,通过杂物的缝隙看着外面,上来的这两个人一开始只是个影子,等站在客厅的时候,我们当时就愣了,怎么会是他? 来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开佛堂店的老板魏东海。还有一个,是我们的老熟人,魏冉。看到魏冉,再看看魏东海,我忽然明白了,两人一个瘦一个胖,面容五官却有相似之处,难怪那天我第一次看到魏东海的时候,就觉得此人眼熟。 两人长得像,又都魏,难道两个人是兄弟俩? 魏冉坑我们不是一次了,上次我和王二驴就因为他的缘故,还在老姜家被人臭揍了一顿,现在他又冒出来。 我和王二驴对视一眼,都明白了,今天这个事的幕后指使人,就是魏冉。以他为核心,连接了这么几个人,王大双和魏东海,张姐也是帮凶之一。 插着门听不到说话声,但得到这些信息就足够了。王二驴果然成熟多了,搁在以前估计他就挺身直上,破门而入,抓他们一个现行。而此刻他给我做了眼色,示意从阳台翻出去,先出去再从长计议。 这些人在里面开小会,我和王二驴在阳台受冷挨冻,没必要听下去,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反击。 我们两个慢慢往外退,一边瞅着屋里状况,一边来到阳台的边缘,刚要翻出去,忽然一束光从下面射上来,有人喊:“什么人!?” 这一嗓子,屋里人都听到了,他们齐齐回头来看。就在他们回头的瞬间,我和王二驴胆战心惊,干脆从二楼直接跳下去,耳边挂着风,“噗通”摔在地上。 王二驴呲着牙:“我曹,脚崴了。” 有人在远处喊:“你们是什么人?有贼!” 我扶着他,我们一瘸一拐往外跑,很快来到后墙,费了九牛二虎之劲才爬上墙头。这时候,小区里聚了一帮人,正追过来。 我和王二驴来不及多想,从墙上跳下去,瘸着腿夺命狂奔。幸好不远处有个垃圾站,里面堆满了破烂,我和王二驴一头钻进去,找了个破箱子盖在身上。 刚藏好,那些人就追到了,从箱子缝隙看出去,手电光乱摇,应该是来了不少人。 有人骂骂咧咧:“真他妈能跑,一会儿工夫就没影了。” “眼瞅着到年底了,贼都红眼了,估计是从农村来的小偷小摸。” 众人吵吵一阵,晚上起风了,就都散了。 我们正要出去,忽然有两道手电光从远处过来,我和王二驴大气都不敢喘,正是冲我们来的。 有身影来到箱子前,感觉一沉,有人竟然坐在箱子上。黑暗中我们捂着嘴,不敢说话,就连毛球也缩在我衣服的内兜里不出声。 外面有人说话:“看清是谁了吗?” 听声音应该是王大双,有个女人说:“没看到,我只看个背影,感觉有点像是老王家那小子和他的朋友。” 说话的正是张姐。 王大双倒吸冷气:“奇怪,他们怎么找来的。”他忽然明白什么:“你是不是不小心让他们跟踪了?” 张姐道:“怎么可能,从他们院子出来以后,我把那些群演送走了,然后一个人开车带着死孩子满城乱转,又跑了一趟市郊,这才回来的。路上不可能有人跟踪,市郊那么荒凉,一个人都没有,真要有人跟踪我肯定一眼就能看见。” “奇怪了。”王大双想了一会儿,不得其所。 张姐道:“或许是看差了也说不定,真的是小偷呢。” 王大双骂骂咧咧:“现在没有人,就咱们俩,我说点实在话。我是真不想掺和你们老魏家那点破事,我和王神仙无冤无仇的,这不是平白无故结仇吗?” “你怎么这么说呢,就算为了我,你也应该帮我们家。王神仙那狗东西,害我舅舅害的那么惨,报复一下也是应该的。”张姐说:“等明天我就到处造谣,先把他们家的堂口搞臭再说!” “其他倒没啥,”王大双说:“关键是那死孩子,怎么处理的?” “还在市郊的仓库里,明天交给魏东海。”张姐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