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我觉察有异,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刚才那个叫老侯的乞丐,正带着怪猴子,在棚子里吃饭。 白德旺的女儿盛了一碗满满当当的黑米粥给他,老侯吃得笑眯眯的,回过头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白德旺,白德旺脸色惨白。 这个乞丐真不简单,刚才还在死胡同里说话,一瞬间就能跑到这喝粥,真有两下子。 白德旺的女儿正在和老侯说话:“你的猴子真有意思,你是干嘛的啊?” 老侯笑眯眯地说:“我是职业耍猴的,从山西那边过来,到东北闯闯生活,从来没看过鸭绿江哩。姑娘,有时间你陪我去转转啊,当当向导。” 白德旺的女儿是真单纯,马上拍手说:“好啊,可是你不能在公园里表演耍猴,那边管理可严了。” 两个人就着猴子的话题唠起来,女儿看见白德旺:“爸爸,你看这个人,带着一只猴子可有意思了。” 老侯笑着看白德旺,白德旺一张脸能阴出水来。瞅着女儿去招待别的客人,他上前低声说:“姓侯的,你别太过分!” “我什么也没做啊。”老侯委屈地耸耸肩:“你这里是卖吃的吧,我喝粥也犯法了?你们鬼堂的人也太霸道了吧!” 他说话声越来越大,棚子里其他食客看过来,女儿走过来说:“怎么了?什么鬼堂?” 白德旺赶紧说:“闺女,你忙活时间也不短了,赶紧回去休息,照顾照顾你妈,有我在这就行。” 女儿“哦”了一声,解了围裙要走。 老侯瞅着她的背影,笑着说:“真不错啊小身段,两条腿合得那么紧,还是处吧?” 白德旺大怒:“你不要太过分!” 老侯擦擦嘴:“不吃喽,我也得走了。”他晃晃悠悠,跟着白德旺的女儿往外走。 白德旺气的浑身哆嗦,想做点什么,可周围有不少食客。我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拍在老侯的肩膀:“我说这位老兄,差不多得了,别太欺负人。” 老侯回过头看我,上一眼下一眼:“谁裤门没拉上,怎么把你露出来了,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就是个路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江湖上有规矩祸不及家人,你有事就跟白德旺说事,别老盯着人家闺女,跟他妈下三滥似的。”我越说越气。我瞅着这个老侯想起赵大魁来了,窝了一肚子火。这世界上就有这么一种人,没有下限,什么狗几把的缺德事都能干出来,对付这样的人讲道理没用,他耍横你也耍横。 周围吃饭的人都来看我们,白德旺的女儿本来走出去一段了,听到争吵声又回来,“哎呀呀,你们有什么可吵的,大家都不认识。你们不要耽误我们家做生意。” 白德旺过来打圆场,“闺女,没你啥事,你赶紧走吧,这边我处理。” 他把自己女儿劝走。然后沉声说,老侯你到底想怎么样。 老侯冷笑,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哼哼两声:“今天你能拦我一次,明天后天呢?我天天在这盯着,跟着你闺女。雏儿好啊,玩起来过瘾!” 白德旺的脸色已经不是惨白了,而是阴森下来,能感觉到他动了杀气。 老侯看看我:“小子,我记住你长相了,我告诉你,得罪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就等着倒霉吧。”他话音刚落,“唧唧”两声,猴子突然顺着他的裤腿飞窜上来,然后腾空而起,一双爪子直扑我的眼睛。 这猴子如此阴毒,上来就取人家的招子,萍水相逢至于这么下死手吗? 我情急之中,挥动左手阻挡,紧接着是剧痛,左手被猴子抓破,鲜血淋漓。我也是急眼了,顺手把血都淋到猴子身上,那猴子一击不中,站起来正要再次攻击我,忽然“唧唧”两声,极为痛苦的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 老侯大惊失色,急忙抱起猴子,他惊讶地看我:“你这是什么血?” 这时在我的左手掌心经文明灭。白德旺和这个老侯都愣住了。 老侯恨恨地看我了一眼,抱着猴子就走了,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白德旺看我:“孩子,你手上的经文是怎么回事?” 我瞎编了一套词,说很早以前,我们家住在农村,村里来了个姑子。姑子是东北话,就是尼姑。这尼姑在我掌心纹了这些经文,说是能保佑平安。我那时候还小,记不得事,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