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帮它擦一擦,断不敢欺负它的。” 连喻就不说话了,右手抬起来似乎是要往画上描边,抬起来了,却又重重的放下了。唇是紧抿着,沾饱了墨的笔尖落在桌上,落下豆大一滴墨汁,他站起身来一声不响的扯着方婉之,直接将人关到了门外。 他实在有点烦她,想图个清静。 可是没过多久,方婉之就又回来了,不是从门外。门锁着,她进不来。所以她翻了墙,半边身子挂在墙头,笑的难看死了。 她说阁老,您老别生气啊,您看奴家哪里不顺眼,奴家改还不行吗? 一边说着,还一边对着他伸手。 “诶,您拉奴家一把呀,不然奴家摔死在您院里不是大白日的给您找晦气嘛。” 连喻仰头看着墙上没皮没脸的方婉之,突然觉得有些丧气,因为自己好像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又是不算和谐的一天,方婉之又给连喻送东西了,是件价值不菲的西域缎子。被她用手揉成一团,扭扭捏捏的挂着笑,像是想装出些娇羞样子捧到他的近前。 “您老瞧瞧,可还喜欢?” 连喻连眼风都没留下一个,径直朝着京郊槐树林溜达。 方婉之现在长能耐了,他不派车去接她,她便守在他下朝的路上来迎他。 灰头土脸的蹲在官道一角,还算顾忌着姑娘家的身份,没敢在人前露脸。冷不丁从角落里扯住他的时候,险些被他一掌拍死。 也还好看清模样之后没有真的下手,方婉之要是死了,他还得再去找个会撒泼的婆娘跟他去赴宴。 今日早朝之后,刘礼过来找他了,热情洋溢的表达了必须请他们小两口吃饭的意愿。神色颇有些骄傲,因为放眼这些个拉帮结伙的皇子中,只有他亲眼见过连喻的这个正妻。也想衬着这个机会,多拉拢一下他。因此态度上十分坚决,连喻待要推拒起来,自然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到后来,也就未置可否的应了。 方婉之依旧没完没了的唠叨。 连喻将她领到一颗老槐树下,盯着树上的马蜂窝坏心眼的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将这个东西捅下来将她蛰个满脸包。 方婉之迟早要嫁人,定然不能在刘礼面前露真容。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她,自己这么做是为了她的后半生考虑。不然将来被认出来,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连喻这般想着,又为这点子认知不痛快了。 他觉得方婉之的性子坏透了。聒噪,呆傻,缺心少肺,趣味极低。整日只喜欢打听小道消息的女人,嫁给谁都是个祸害。 再抬眼一看她冲着自己一脸恭维的模样,又默默加了一句,趋炎附势。 他认为自己想的对极了,面上更加没有好颜色,手腕一转甩出腰间的鞭子。 他告诉她:“站在这里别动,等下蜜蜂来了,将你这张脸蛰的半人半鬼咱们就可以走了,我有药。” 方婉之听后笑容整个僵在了脸上,心说你有药就赶紧自己吃了吧,你都已经病弱膏肓到可以驾鹤西去了。 她当然不可能傻到站在那里被蛰,一面迅速挪到他跟前一面道。 “大人做什么让蜜蜂蛰我?您要是想看大肿脸,奴家这就回家把奴家的爹拉过来,蜇我爹给您看怎么样?” 她承认,自己对方正的一些做法很是反感,父女两之间的情分不多,唯一可值得念及的,也只剩下这二十年的饱饭之恩了。如果连喻要看,她大概真的会把方正叫过来。 方婉之要‘蜇我爹’给连喻看,连阁老却并没有那个兴致,淡眉淡眼的一挑眉。 “蛰他做什么?我又不带他去吃饭。” 方婉之这才知晓,这货是迫不得已应了陈王的约。 两人一起站在树下守着那个马蜂窝,最后当然也是没有蜇,只是在去的时候让皮皮找了一张算是清秀的鹿皮面具贴在了脸上。 ☆、第二十五章 吃饭去 陈王刘礼是个大老粗,肚子里没有几两墨水,人看着是一贯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