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担忧,先前老爷太太还道自家小姐乱来时,定要及时告与姑爷,让姑爷好生管住小姐。 可如今姑爷都被小姐带的这般会花钱了,日后可怎么办? 不过宋子恒把什么事都安顿好,苏婉便只要做一个安心待产的准妈妈了,柳家久久没有动静,渐渐的苏婉也觉得自己先前想太多,穿越重生的事出一个估计都难得,毕竟影响太大,她自认为自己是很低调的,或者说是冷漠,除了自己的小日子,并不太关心其他,就是这般她都改版了许多事,再出几个穿越者,恐怕历史早就乱了。 苏婉索性完全不去想这茬。 殊不知她不想,却仍有人在惦记着她,或者说是觊觎她丈夫。 柳夫人一日日眼见着柳珍儿越发消瘦沉默,整个人死气沉沉,甚至看着有些暮气,并不像这个年纪女孩该有的鲜活,之前笃定的心也开始变得浮躁起来,心情焦急,憔悴,心疼,逐渐取代了先前对柳珍儿的失望与冷硬,终究是自己的亲女儿,柳夫人没办法瞧着亲生骨肉一日日变得凋零憔悴,终于坐不住了,自那日宣布禁足以来,第一次推开了柳珍儿的房门。 “你可想通了?”柳夫人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的打算。 柳珍儿在屋里写字,屋里一切尖锐物品都被收了起来,她连花都绣不了,便只能日日练字,几个丫鬟轮流守在跟前研磨。其实柳珍儿这些日子并没有闹,该吃该睡,醒了就看书写字,也不要求出门,可她越是这般却越让人觉得心惊,暮气横生的模样,若不是面容幼嫩,便说她是历经沧桑的老妪也不为过。 柳珍儿搁笔抬头,逆着光见她母亲站在门口,瞧不清她的神色,也不觉失望,只是安静的摇了摇头,重新执起笔。 柳夫人在外头却瞧得心酸,亲眼所见的真实情况,原来比下人回禀的还要糟糕许多,她如何也想不到,这些天禁闭,却让她女儿的心衰老成这般地步,甚至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柳夫人不由红了眼眶,不是没有心疼后悔,更多的却是恨铁不成钢。 “你竟这般不堪,为了一个男人折腾至此,当真是执着!” “女儿不孝,让娘担心了。” “别叫我娘,我没你这般无用的女儿!”柳夫人咬牙,上前狠狠甩了柳珍儿一个巴掌,“你醒醒罢,当真要为了个有妇之夫的男人,连爹娘都不要了?!” 柳珍儿没吭声,柳夫人见她冥顽不灵的模样,更是气急败坏,一个倒仰:“好,真好!我倒要看看,那宋子恒到底给你施了什么魔法!” “娘。”柳珍儿拉住柳夫人的衣摆,眼带哀求,“一切只是女儿的一厢情愿,与他无关。” “你也知道自己一厢情愿?”柳夫人一拂袖,摔开了柳珍儿的手,却到底没有再动,只是让下人全都出去,包括安姑姑,安姑姑便亲自在门口看守。 屋里陷入一阵静默,许久过后,柳夫人才问:“你究竟想如何?” 柳珍儿垂头:“娘不是知道吗。” “平妻是绝对不可能,柳家的女儿,绝不能自甘下贱至此!”柳夫人咬牙道,“宋子恒不肯休妻,那苏氏也不肯自请下堂,便只有一个法子了,苏氏难产去世,你嫁过去做继室,也比平妻好。但是你记着,我只帮你这一次,日后你过得如何,再与我无关。” 柳珍儿眼神闪了闪,第一时间想到这的竟然是事情终于按照原轨迹发展了,若苏氏孩子也生不下来,继不继室的,这辈子她仍旧无需在意,只是她很快回过神来,她只是想与相公再续前缘,并未想过害人性命,且她了解相公的性子,让他休妻再娶自己他都不肯,若被他知道为了让自己嫁与他做正妻,她娘竟然害死了他原配,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自己一眼了。 一想到这里,柳珍儿不由打了个寒颤,那日跑去街上,她见着相公对那苏氏的态度,再如何自欺,也无法否认他对那苏氏的在意程度,可她毕竟不是真的该及笄,心痛归心痛,还不至于大乱方寸,她上辈子与相公朝夕相对半生,自认为很是了解她相公的性子,只要能再嫁与他,迟早能把相公的心拉回来,那苏氏上辈子没能在相公心里留下痕迹,这辈子自然也构不成大威胁。即便是她最大的让步,自降身价给相公做平妻,她也能好生争取一番,可若让相公恨上了自己,便再无挽回的余地。 柳珍儿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直挺挺的朝柳夫人跪下:“娘,女儿求您了……” “你什么意思?”柳夫人皱眉,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