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差啊,有个儿子也算是人中瑾瑜,相貌上倒也不逊色,只是这修养和品行……她认为,韩明珠还是配不上扈文青。 “爹,叫人去请个大夫,我先和四两姐姐回后院了。”韩明珠向扈夫人胡乱打了个招呼之后,就逃难似的拖着公孙四两往里边跑。 扈夫人丈量的眼神令韩明珠很不舒服,她原本是想和韩老板解释清楚来龙去脉的,但看扈夫人站在中庭,她便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就连她自己也闹不明白,她和扈文青无怨无仇的,怎么就看不对眼。难道是因为他们眼高于顶的态度? 就这样,古夜顺理成章就进到了韩闲卿的视线里。 韩闲卿看到“重伤昏迷”中的土地公公,张大的嘴里都能塞上鸡蛋进去。 “他不是神仙么?怎么会伤成这样?”普通情况下,神仙是很难受伤的,如果不是用仙术对轰或者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他不该这么脆弱。 “不知道是不是和小夜子有关,小夜子是古夜大哥身体的一部分,如果小夜子死了,那他……他也受了伤吧?”韩明珠还在想古夜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已经和扈家退婚了,也就用不着古夜信守诺言,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来收回小夜子的……可是小夜子消失了,那个红衣大妖说,小夜子永远不会回来了,她盯着古夜那张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亲手为他垫上了枕头,想半天,突然自牙关里蹦出个荒唐的念头,“哥,你说我要是赔不回小夜子,古夜大哥会不会让我以身相许?” “噗!”古夜半昏半醒之间听到这句话,吓得吐了一口老血。韩闲卿急中生智地摇了摇手。 “不,不会,古夜大哥是神仙来的,神仙不会那么卑鄙,你看,他刚才想说‘不’来着。” 我哪里是要想说“不”?我点头还来不及呢!刚才我那是正正经经地吓吐血了好不? 古夜在心里忿忿地想着,可是却因身那副皮囊太重太沉,压得他开不了口,他抽风箱似地吸了一口气,当是饶过某石头的幼稚无知了。 谁说神仙不会那么卑鄙的,晦河的河伯每年都要那么多美少年下河陪她,不也一样好好的? 功德这事,有大有小,为大善而行小恶,两边一抵消,天庭那些个神官怎么考核得出来?河伯收一次汛,起码拯救数百万生灵,每年要一两个美少年脱光衣服陪|睡觉,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他是晦河河伯,肯定就那么做了,凡间不似天庭,凡间的女子地位低很多,威逼利诱成了习惯,就会被当成感情,这一套凤华仙君可以做得毫不拖泥带水,可是他却不行。 他与大部分的神仙不是一类,说到女仙,他苦修几千年,看到的女仙也只有扶兰赫赫一个,就算转世,他也或多或少地带了些记忆,最奇怪是这一点,别人喝孟婆汤忘三生事,他却越喝越清醒,差不多连扶兰仙子的头发丝都记得分毫不差了。 简直是上天给他开了个最大的玩笑。 “要以身相许的是我,而不是你。”古夜在心里无声地说着。 韩闲卿生怕妹妹对着这风华绝世的土地爷产生什么奇怪的绮念,等大夫进门,他就把韩明珠撵了出去,剩上公孙四两一个人守在古夜床边。 古夜醒来的时候对着那样一副尊容,差点被吓得上天庭。 没想到这耗子的化形本事那么差,好不容易收起了胡子,却弄出这样一张惊世骇俗的脸。 “你下次再把我推去当肉垫,我饶不了你。”古夜温柔地笑着,嘴角扬起了一道迷人的弧度。 “我我我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不不不不不过,大人你有时候机灵点啊,若不是我推了你这一把,你你你你、你怎么能进到这宅子里来?”公孙四两还在往自己脸上贴金,妄图减轻自己的罪责,陷害上仙可是死罪,嗯,退一步说,陷害地仙也不是小事,够她吃一壶了。 “你说我不够机灵?”古夜露出了溺死人的笑容,这样的笑容,是女人都会被他摄住,可是耗子精却从这可怕的温柔当中读出了一缕冰冷的杀意。 “当然,追女人是很有讲究的,就好比这个话本里吧,这个女孩儿原本是顶不喜欢这位公子,只不过公子用了些手段,把女孩儿弄回去睡啊睡,睡啊睡,睡成了习惯,睡出了感情,睡得全天下的女人好像都不够她好,睡完之后再对她千依百顺……就容易成事了。大人,你要抓紧时机。”公孙四两举起一本脏兮兮的小册子,残破的扉页上写着三个字——金,某,梅。 古夜卯足全身力气,暴打了耗子精一顿。 …… 古夜在府里养伤的消息一传出去,韩闲卿立即将公孙四两推到了古夜床边,他读过很多书,深知女孩儿名节重要,所以坚决不能在人前留话柄,特别是在扈夫人面前。 扈夫人以丰都城里不好住店为由在韩府住下来,她依旧是很看不起韩家现在的小门小户,开口闭口都说:“若不是我家文青以真火之命保住了你们韩家,啧,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