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说道,宽宽心。眼下这算什么?你就是有事瞒着我,我总担心你出岔子,更会多思多虑。” 贺师虞对上妻子明澈的眼眸,心生歉疚,挣扎起来。 要告诉她么?从来如此,有些事,不知道是福。但妻子说的也没错,她比以前敏锐,轻易便能察觉到蹊跷,总撒谎,定要伤了夫妻情分。 贺夫人抬手抚着他清瘦的面容,低声道:“侯爷,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夫妻,对不对?性命都绑在一起了,为何不能坦诚相待?我真不是要干涉你什么,只是担心你。” 贺师虞沉默良久,终于下了决心,他将妻子搂紧了一些,在她耳边细说原委。寻找阿洛、见阿洛的事,都与她说了。 贺夫人听着听着,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终于说了,他所隐瞒的所有事,都与景家的阿洛有关。再也不会有半分疑虑,确信无疑,他始终是那个忠肝义胆、不忘初心的铁血男儿。 “……何岱与我一样,昨夜与俩小子一起喝酒说话了。阿洛不宜在明面上走动,便需要阿初安排一番,这是我对你含糊其辞的缘故……”贺师虞忽然察觉到泪水落在衣襟的声音,心里一紧,便要看她,“怎么了?生气了?” 贺夫人却搂紧了他,下巴抵着他肩头,带着鼻音道:“不早说,怎么不早说?”她握紧了拳,打在他背部,“真该早让我知道的。我怎么会生气?高兴还来不及。” 贺师虞一颗心变得酸酸软软,柔声哄着,一味赔不是。 . 蒋云初醒来时,已是午后。 贺颜忙去了厨房,给他端来一直温着的醒酒汤。 蒋云初没起身,侧身撑肘,把汤当水喝完,对她亮了亮空碗,“还要。” “啊?”贺颜愣了愣,好笑地道,“胡闹,没了。” 他笑,“渴。” 贺颜把空碗放在一边,给他倒了杯茶水,“你说你们喝酒图个什么?酒醒了也该开始难受了。” “谁说不是。”蒋云初慢慢地喝完一杯茶,躺回去,拍拍身侧。 贺颜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才坐下,主动说起杨素雪相关的事。 蒋云初嘴角一牵,轻轻握住她的手,“做得好,但这事情还没完。” “嗯。”贺颜笑着点头,“许夫人那边,她被休之后,我也要派人盯着。虽然许叔父也会这么办,但我应该善始善终。” 笑意到了他眼底。 午后的阳光映照入室,少女就在这暖光之中,明眸顾盼生辉,谈吐自信从容,一笑,便让容颜如出水芙蓉般柔美动人。 她的美,不带兵气、戾气,如小仙子那种美,陌生人见了,会在惊艳后觉得亲切,常伴她身侧的,只看着她的笑脸,便可暂时抛下所有烦扰。 不自觉地,他轻柔地把玩着她绵软的小手,将那纤细的手指来回摩挲着。 贺颜指尖痒痒的,那微微的痒,很快到了心里,心就跳得急了,想挣脱,不能如愿,脸有些发烧了,看他,发现他正笑微微地看着自己,笑得有点儿促狭。 她横了他一眼,继续较劲,要将手抽回。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拉扯起来。 蒋云初见她红了脸,坐起来,抱住她,“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脸红?” “这又不是能习惯的事。”她嘀咕。是再熟悉再亲近不过的少年,但在举动亲昵的时候,仍是让她难以自持。 蒋云初低低地笑。 贺颜将下巴安置在他肩头,忽然心头一动,别转脸,咬住他的耳垂。 蒋云初全无防备,身形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