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久仰”说的发自肺腑,童唯安无视他眼底的探寻:“林景迟告诉你的?”沈锐仍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许承则,言语间颇有了些兴味:“估计他对你实在是无法可想了,竟然会把电话打到我这里。” 童唯安有些抱歉的看着沈锐:“这么晚了还因为这种事打扰你……” “没什么。”沈锐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毕竟你也没什么朋友。” “……” 童唯安听着他一如既往的直接,却仍然有些无言以对。 许承则自然没有忽略眼前男人的打量,但对方一副光风霁月的磊落模样,是以他心内也并不多么反感。他看了看在沈锐面前难得沉稳的童唯安,重新坐了下来:“你先走吧,让沈先生送你回家。” 他的反应并不出乎童唯安的意料,她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并不肯承认自己有些自责:“你的司机怎么也要过一阵子才会到的吧?你大冷天里走了这么远的路,他到时候是来接你还是来收尸?” 许承则原本因为些许疲累而半闭的眸子此时睁开,看着童唯安并不说话,童唯安见不得他这样的注视,默默别开了脸。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沈锐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打破有些尴尬的局面,拿着手机向外走去。童唯安看着他出门,对他时间如此巧妙的“来电”不得不怀疑,但终究也只是走到许承则身边,居高临下的看他。 沈锐正要进门的时候,许承则和童唯安已经走了出来,他带着两个人朝自己的车走去,瞥见两人面上都淡淡的,难免觉得好笑:“怎么是如出一辙的扑克脸。” 童唯安不理他,见许承则坐到后座径自关上了车门,于是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空调开大些。” 沈锐从后视镜看了看闭目养神的许承则,又侧过头看了看身旁的童唯安:“冷热交替太剧烈反而容易生病。” 许承则依旧沉默,童唯安只当做没听出他语气中微妙的调侃:“阿昱睡了?你这么晚出来他没关系吗?” 沈锐斜睨她一眼:“有关系能怎么办,林景迟电话里的语气简直让人以为你被他弃尸荒野,我晚到一秒你就要尸骨无存了。”说着,又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了许承则一眼,并不急着发动汽车,“你要去哪儿?以他对你的了解,猜到你不会再回老宅,说不定已经去你楼下等你了。” 童唯安并不想当着许承则的面多谈任何私人问题,但此时也忍不住冷笑出声:“林景迟这个人偏执的已经有些病态了。” 沈锐察觉她声音中的恼恨,到底是后面坐着许承则,也不再多说什么,调转车头一路朝市中心驶去。 除了几年前医院里的数面之缘外,沈锐和林景迟并没有过什么接触,两人存在交集唯一的可能性也只不过是因为一个童唯安。但沈锐却从童唯安平日的抱怨中对他有了很大程度的了解,所以果然被他言中,看到林景迟的保时捷停在童唯安的小区门前时,他也并没有特别大的成就感。 许承则在后座呼吸均匀清浅,似乎睡着了,所以并不能看到童唯安阴沉的脸色,沈锐压低了些声音:“送你去我家吧,我回医院住。” 童唯安点点头,脸色却并没有因此缓和:“我的手袋还在他车上,你能不能帮我拿回来。” 一直看着沈锐下车走到林景迟的车旁,童唯安才收回视线:“对你今晚的举动造成的效果还满意么?” 回答她的是车内的一片静寂。 “也许一些事起因和我有关,但真到了见真章的时候,‘红颜祸水’这种狗血可千万别往我头上泼。”童唯安回过头,“我这种几乎一无是处的人,可承受不起。” “你和他扯上关系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开始了与虎谋皮。”许承则毫无征兆的睁开眼睛,面上没有半分波澜,“今天才开始怕,不觉得太晚了么?” 童唯安咬着下唇,半晌,笑起来媚眼如丝:“我有什么好怕的?” 沈锐没有费任何口舌就从林景迟的手中接过了童唯安的手袋,至于林景迟的脸色如何甚至于心情怎样,他并没有任何想要探究的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