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若让自己尽量静下心来,什么都不要想,安静地睡觉。 可是这一晚他都没怎么睡踏实,一是心里烦躁不停地醒,二是即便睡着了也不在不断做梦,根本睡不安稳。 他发现公猫发起情来激素对身体的影响实在可怕,一晚上他眼前就尽是晃过些白花花的镜头,后来他在其中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屁股,一下子惊醒了。 李臻若要是能出汗,现在定然是满头冷汗了,他在想不会这么糟吧?要是他真的对一只母猫发情的话,那他不就完了,他不想就这么完了啊! 第二天早上,李臻然起床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突然探出头看着外面正在尿尿的李臻若。 李臻若下意识想要转个身背对着他。 李臻然说道:“昨晚水喝多了?尿频?” 李臻若抬起头,咬紧了牙关决定不理他。 上午,李臻然约了骆飞在湖边钓鱼。 两个人明明年龄都不大,却不知为何性格格外沉稳,可以在湖边一动不动地安静坐上一天,就只盯着那根鱼竿。 李臻然戴了一顶遮阳帽和一副墨镜,看起来像是个大明星,他姿态闲适地坐在躺椅上,身体后仰,翘起一条长腿。 骆飞在他旁边,而坐在骆飞身边的是凤俊元。 凤俊元也是个挺安静的年轻人,骆飞教他钓鱼,他一声不吭地抓着鱼竿盯着湖面。 过了一会儿骆飞笑着从他手里抽走鱼竿,说:“你杀气太重,鱼不会上钩的。” 这句话被李臻若听到了,他开始有些奇怪,后来心想,这大概是说凤俊元是个拿手术刀的外科医生,所以杀气比较重吧。 在这中间,最不安定的就是李臻若了。 为了避免做出不适当的行为,他已经非常克制了,但是正是因为这种克制,使得他格外烦躁,几乎不能安静地坐下来一刻。 李臻若不敢离李臻然远了,害怕他会不高兴。 于是在李臻然钓鱼的时候,李臻若开始绕着李臻然的腿不断转圈。 李臻然刚开始不理他,后来被转得烦了,在他经过时用脚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屁股。 李臻若往前扑了两步,回过头来,发出威胁地低吼。 李臻然将帽子压得低一些,眼神被墨镜给遮住了,可是语气不怎么温柔,“发脾气?” 李臻若其实只是在激素的作用下有些暴躁,被李臻然冷冷问了一句,立即便低下头,默默走到一旁去扒拉桶里的鱼。 李臻然坐了一个小时,钓了三条鱼,其中一条个头还不小。 李臻若趴在桶边,把爪子伸进去拨弄那些鱼。他并不是想吃,只是一刻都闲不下来,需要做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以使他不去想毛茸茸的猫屁股。 桶里只装了小半桶水,李臻若趴上去爪子乱晃,没料到不一会儿竟然把桶给扑倒了翻过来倒扣在他头上。 鱼从桶里掉了出来,在地上使劲扑腾。 李臻若心里一慌,一边伸爪子想把桶掀开,一边往后退。结果那时因为距离湖边不远,他退了几步就一下子掉进了湖水里。 李臻然伸手拉抓他,却没能抓到,只是把桶从他头上取下来了。 李臻若在水里扑腾。 李臻然这回一把拎住他项圈把他拉了上来。 骆飞看得哈哈大笑,对李臻然说道:“你这猫真是有意思。” 李臻然取下墨镜,面无表情看着李臻若。 李臻若甩了甩身上的水,因为全身的毛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