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气,也希望他离开的时候尽量体面些,安详些…… 苍白的肌肤像雪玉般晶莹剔透,脸带浅浅的微笑,嘴角勾画着迷人的弧度,让人无限遐想。如此的他就像一尊玉雕,既美得空灵,又脆弱得令人怜惜,忍不住就会多望他几眼。 红姝离开后,涡旋里“哗啦”地冒出一串水花,一艘鱼形船排开水浪浮了出来。仓门打开,三道黑色的人影闪动,轻轻地飘落在古老的石阶。 这三个人正是黑骨老怪、赵英彦和变成傀儡的燕富! 云河为了让岛民安全离开,把水龙卷的速度降低了,鱼形船在水龙卷中潜行不受影响,在旋涡当中同样能安然无恙。这等于给机会让赵英彦他们接近云河! 看到云河昏迷不醒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赵英彦心情前所未有的澎湃,他狞狰地笑着走过去,一脚踩住云河的心口,脚底灌注了力量狠狠地使劲辗砸。 “哈哈哈!今天实在太高兴了,我终于尝到把你踩在脚下的滋味!” 赵英彦疯狂地大笑着,笑得凸起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他不断加大脚底的力,“噼啪”的响了几声,可怜的云河被赵英彦踩碎了几根肋骨,膛前凹陷了一片。 腑脏也受到极重的损伤,倒灌的淤血从他嘴里渗出来,延着脖子滑落,沾红了衣襟。 但受到这样折磨,云河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安静地瞌着眼帘,嘴角仍挂着浅浅的微笑,仿佛不觉得痛,赵英彦的折腾也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他睡得很幸福,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他的美梦。苍白而美丽的容貌并没有因为生命的渐渐流逝而褪色,反而有种空灵绝艳的震憾。 看到云河断了几根肋骨还能睡得这么美,像一朵白莲似的,赵英彦心理不平衡啊!看来自己对他的侮辱没有半点效果! 赵英彦怄火了,弯下腰揪住云河的衣领把他提起来,一掌掴过去。 云河的脸无力地垂下,散开的黑发随风飘动着,遮去了半张脸。他右边脸印下一个青淤色的掌痕,被打损的唇又多了一道血口子,鲜血像忧伤的小溪缓缓地沿着嘴角渗落。 尽管这样,他终始挂着微笑,赵英彦的折腾仿佛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也完全不痛。 “岂有此理!你还装睡?给我醒过来!我要听到你痛苦的哀嚎,哭着跟我求饶!”赵英彦歇息底里地吼叫着,手一松狠狠地把云河砸向石阶。 由于头部撞到石阶的棱角,云河额头的血管被磕破了,鲜血涂了一地,头发浸泡在他自己的血里。 把云河折磨得不像人样,赵英彦一点儿也不解恨,因为云河完全没当一回事啊!也完全没体会到痛苦啊!这样算哪门子的报仇? 赵英彦又往云河的腹部揣了一脚,云河又咯了一口血,但人始终没有醒,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赵英彦不甘心,继续用脚揣云河,一边揣还一边叫骂,黑骨老怪看不下去了,出言制止:“小彦,够了!快停手!再打下去云河就没气了!别折外生枝,快带云河登船,我们要尽快离开绿灵世界!” 黑骨老怪并不是怜悯云河,只不过是因为留着云河的命还有用处。 “哼!等去到天莲池我再慢慢收拾你!”赵英彦阴毒地瞟了倒在血泊中的云河一眼,这才收手。 “孩子,快动手!”黑骨老怪向燕富下令。 燕富僵硬地走过去一手抄起云河撂在自己的肩膀。看燕富的动作轻巧,好像扛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袋棉花,如负无物。并不是云河太轻,而是燕富的力量太可怕。 云河头朝下,双臂垂在半空,磕破了的额头鲜血仍在滴个不停。这个倒吊的动作加重了他的内伤,卡在他咽喉的淤血大量咯出来,溅了一地。 黑骨老怪看得直皱眉头,再这样吐血下去,云河肯定会没命。 “我的天啊!小彦,你下手怎能这么轻重?血都白白浪费掉了!不要忘记他是一个药人!能帮我们解毒的药人!在我们的黑星丹彻底化解之前你不能再伤他了!”黑骨老怪气呼呼地骂。 “哼!”赵英彦冷哼一声,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他还没打爽呢! 被倒吊的云河仍咯血不断,淤血中还混合了黏碎的东西,仿佛连肺都要咯出来了。 看到云河伤得这么重,黑骨老怪急得直跺脚,跑过去伸手捂住云河的伤口,还给他渡了点灵力才暂时把伤口的血止住。 就被赵英彦踢了几脚而已,以云河的实力不可能伤成这样!黑骨老怪觉得云河的情况有些蹊跷,赶紧按住云河的手腕把脉。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