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鲜红的血。 这段时间以来,每天都承受着痛苦不堪的折磨,云河早就麻木了,也不觉得手腕痛。他只是心痛…… “陛下,赶紧喝下,这血能解蛇毒。”梵祭司端着杯子,恭敬地呈递到烈帝面前。 烈帝犹豫了一下,声音颤着道:“朕听闻这狐血有蛊性,只要服下他的血,意识就会被他掌控,成为臣服于他的奴仆,朕乃一国之君,又岂能为了活命,受控于一狐魅?” 梵祭司解释道:“狐血的确能令人臣服,但那是在大量服用的前提下,现在陛下只服用一杯,少量的狐血只会令陛下对这狐魅产生好感,只要陛下运灵气炼化之,就能摒除这杂念,焉足以改变陛下的意志?再说,这狐妖中了镇狐丹,其狐血的臣服之力已被削弱。可以说,这杯血只能解毒,奴化之说根本不足为惧。” “听闻祭司一言,那朕就放心了。”听闻此血能解毒,又不会因此臣服于云河,烈帝才舒了一口气。 梵祭司赶紧把这杯还带着余热的血灌烈帝吞下。不久,烈帝脸上的黑气终于散了,蛇毒已清! “陛下,您好点了吗?微臣罪该万死,害陛下受伤了。”梵祭司把烈帝扶起来,一个劲地道歉认错。 烈帝摆了摆手,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才道:“朕没事了!这事不怪你,是朕太大意了,上了那蛇兽的当。” 烈帝又瞪了云河一眼。 见云河眼泪汪汪,失神地凝望着那条受伤的紫蛇,表情哀伤,烈帝不由得更加生气了。 他甩开梵祭司的搀扶,几个踉跄的脚步冲到云河面前,粗蛮地揪着云河的头发,破口大骂:“皇兄,受伤的是朕,你同父异母的兄弟,但你竟然担心那条孽畜,也不望朕一眼?你还是人吗?” 烈帝越骂越凶:“不对,你只是一个狐魅,根本就不是人,朕就无须用待人的方式对待你!” 云河用厌恶的眼神瞅了烈帝一眼。 再次被放血,他变得更加虚弱,甚至连哭和骂人的力气也没有。 但是这个眼神已经足以表明他的心境。 你不顾兄弟之情在先,创立猎人公会全天下地追杀我,你纵容部下夺去太傅最后的尊严,你抢占我的妻子,你幽禁我的属下,用他们的性命威胁我就范,此刻还喝我的血,试问你对我做了这么多毫无人性的事,我还能当你是自家兄弟吗? “不要用这种眼神望我!” “啪”的一声,烈帝猛的一抽,打了云河一个耳光。 云河半边脸顿时又红又肿,由于太大力,烈帝都觉得自己的手掌隐隐发痛了。但云河的眼神中并没有半点畏惧,只有怒意和恨意。 “你!”烈帝觉得更加恼火了。 “陛下请息怒,这狐妖天生一副贱皮囊,躯壳的痛楚并不能令他屈服,要惩治这狐妖微臣有个好办法。”梵祭司笑道。 “梵祭司,你有何妙计?”烈帝放开云河,饶有兴致的地问。 “这狐妖的弱点除了唐紫希,就是那一群愚蠢的奴仆,陛下大可以从他们下手。”梵祭司回答。 烈帝被梵祭司一语点醒,阴险地笑道:“真是个不错的办法。”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云河悲愤地瞪着他们,眼睛通红,都快落下血般红的泪了。 烈帝指着小蛇,向梵祭司打了一个眼色。 梵祭司单手捏住小蛇的头部,把它拎起来,在半空中肆意地甩了甩,好像甩绳似的。 重伤的小蛇硬是被梵祭司晃醒了,又吐了一口血。 “主人……”小蛇悲伤地望着云河。 梵祭司冷笑:“还能说话,看来没死透呢!陛下,我建议将此蛇活生生地泡酒,据说用活蛇泡酒特别滋补。” “好主意!”烈帝同意了。 “不要……”云河又哭了:“你们怎能如此残酷无情,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生灵……” 小蛇萎靡地说:“主人,不要为小蛇哭,不值!你这样反而会正中他们下怀。我小蛇活了千万年,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才不会害怕他们这种卑鄙的凡人,大不了来世再侍候主人。主人,永别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