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在靠窗的那桌子,那些食客就在谈论画魔的事情。 食客们七嘴八舌地道: “你们可知道,最近食人画魔又出现了!” “当然听说过!这画魔真是坏,不但夺走年轻魔民的灵魂,还把魔爪伸向凡间。她真是把我们魔界的面子都丢尽了!现在我们妖魔鬼怪在人类眼中的印象越来越差,人类以为,但是妖魔鬼怪都是坏人!唉……这人类与妖怪的误会越来越大了!” “我听说,尤闽在数日前率领着魔将浩浩荡荡地围剿画魔盘踞的枯骨山,不料被那画魔逃逸了,真是可惜!差一点就把这魔头斩除了,以后还是后患无穷啊!” “但这一役,也并非没有收获!我听说,魔将们成功解救出一个魔族小女孩。你们可知道,在过往,虽然也捣毁过画魔不少洞府,但从没发现过活口,这是第一次成功救出人质啊!” “还有,我听说魔将在现场抓到一只狐妖,那狐妖长得比女人还漂亮,是侍候画魔的一个面首。” “那狐妖真是丢脸,居然侍候魔头!真是把狐族的面子都丢掉了!这种人,就该处决啊!” “那你可以放心了!尤闽判了那狐妖行绞架之罚,三天之后,就在市集当众处决,到时候,我们可以去看一看热闹!” “这狐妖是活该啊!我们带臭鸡蛋和石头去,就算那绞绳不能让他咽气,我们也得用石头埋了他!” …… 食客们越说越激动,而幽王耀则越听越心凉! 天啊! 他们所说的那狐妖,该不会是七叔吧…… 在画魔的洞府,除了七叔,就没有其他狐妖了。 难道七叔没逃出来,还被那些魔将当成画魔的人抓了? 但是口讲无凭,这些人又没见过那狐妖长成什么样子。 幽王耀也不肯定,他们所说的狐妖是不是自己的七叔。 他但愿这件事只是巧合,他们所说的狐妖并不是七叔。 他侥幸地希望,他的七叔已经离开了枯骨山,只是暂时跟大家失散而言。 尽管如此,幽王耀仍然慌得六神无主,哪里还有心思继续端盘子?他向老板请假,离开了餐厅。他立即向客栈的方向跑,他急着要找贝拉商量对策。 在半路,看到魔城的公告栏贴了新的通告,很多人在围观。 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公告栏围得密不透风。 有些魔民还在大喊:“好消息!三天后就要处决那狐妖啦!大快人心啦!大家快来看看呐!” 幽王耀驻步,难道这通告跟七叔有关? 他慌张地钻进人群中,摩肩接踵,好不容易才挤到最前面。 当他看清楚通告的内容时,心脏仿佛被猛烈地打了一下,脑海一片空白…… 那张通告,画着即将被处决的那狐妖的画像,不是别人,真的是他的七叔云河……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最害怕的事情变成了现实…… 七叔根本就不是那些人所说的那样好不好? 是七叔施计封印了那画魔,才能把大家救出来的。 他们怎能冤枉好人呢? 怎么办,怎么办? 再这样下去,七叔就没命了! 都怪自己不好,那时候,明知道七叔受伤了,为何不跟七叔在一起,把他一个人留下来,独自逃生…… 要是七叔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又怎对得住大伯? 幽王耀又害怕,又悔恨,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七叔,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救你的! 我不能眼白白看着你被这样对待…… 幽王耀红着眼睛,飙着眼泪跑回客栈找贝拉。 与此同时,魔城地牢。 云河被吊在牢架。 他垂着头,银发遮去了他的脸颊,不知道他是醒着,还是昏迷过去了。 他全身都是伤痕,青衣被层层的染红了,脚下蔓延着一大片腥迹。 在过去三日,他受尽折磨,但他未曾服软。 负责审他的人就是尤闽。 此刻,尤闽就站在云河面前,他手中还拿着一条长长的铁棒。 这铁棒的另一头,在炭炉里烧得红红的。 不难想象,这铁棒要是碰到任何一处皮肤,都会皮焦肌烂。 “狐妖,到了如今,还不肯认?告诉我,画魔去哪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