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侍卫听了急急开口,试图劝阻,却被宋衍打断。 “你的计划。”宋衍看向苏轻,开口。 “你刚才在路上说,你们来时有遇见一悬崖,两边平底相隔不远,应该是以前建有浮桥,却被斩断了对不对。” 宋衍一听就明白了,却一点不赞同她的方案,皱起眉头,“你要干嘛?” “引开追兵,给你们争取时间,也能给我自己博生路。”苏轻不答,一面打马,一面继续往下说,“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两全。” “那属下……”贴身侍卫还未说完,就被苏轻打断。 “这件事只有我才能完成。”苏轻呵斥,“时间紧迫,没有时间来伪装身份,而且……你们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宋衍和贴身侍卫看向苏轻,听她一字一句。 “我的命,可捏在你们手里呢!。” ———————————————————————— 当阳光破出云层时,明亮夺目的光顿时扫去最后一点暮色,似乎光之所及,魑魅尽数褪去一般。 但同时,也完全暴露了苏轻的行踪。 猎鹰在高空盘旋,展翅的阴影投映在地面,影随身起舞。从黑压压的大军掠过,再追上前方单枪匹马的身影,绕过一个弧度,偏至一边,逐渐飞远。 苏轻俯身马背上,紧盯前方,连连打马,却连一次都未回头。 但哪怕没回头,也能感到身后的马蹄声几乎是贴着她的后颈一般。那种逼命的刺激,放在曾经的苏轻身上,只会让她脚软,整个人犹如冻住一般任人宰割。 可这么多次的血雨腥风之后,她早就学会并习惯了如果正确面对这样的场景。 冷静的行动,抓住哪怕一点点的生机,就算境地已绝望也不能停止挣扎的一搏。都是活命的契机。 她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会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做任其事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却要解释为“顺其自然”的苏轻了。 “王爷,前面是断崖。”紧跟南靖王身边的阿一终于看出苏轻所逃的方向,出口提醒。 “唔——?!”南靖王听闻,神色一凝,再连抽马匹,试图追赶上苏轻。但无论如何,前后依旧有近三十米的距离没法儿逾越。 左右两边参将见状,伸手摸弓,搭箭欲射。却被南靖王察觉,厉声呵斥,“众将听令!生擒宁王,违者……斩!” “是!”众将齐齐高声,两边参将听闻,重新收起弓箭,打马再追。 其时,前往断崖,已肉眼可见。 苏轻抬眸,看见对面某物后,垂眸看了眼自己放在前端的东西,再次连连打马。 这举动在身后众人眼里,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她再次打马加快速度的举动,紧紧坠在她身后的南靖王自然也看得清楚,见她真快到悬崖边都未减速后,心中一沉,脸上一冷,厉色高声冷斥,“苏暄莞!你给我回来!” 苏轻不闻,在马匹即将到达悬崖边时,左手快速抽出腰侧短剑,低头对早就跑得满身大汗,即将力竭而亡的战马致歉,“马儿,对不起了!” 话音未落,左手高举,直朝战马臀部捅去! 剑出,鲜血飞溅的同时,战马吃痛仰头长嘶,发疯朝悬崖狂奔! 苏轻看准时机,在战马抵达悬崖边时,缰绳配合,让战马完成了悬崖边的奋力一跃! 人随着马,瞬间以一弧度,跃至悬崖悬空处,似要完成最后的壮举。 “苏!暄!莞!!”南靖王瞠目,厉色高声。 悬崖下的风旋转而起,形成回旋的气流,让苏轻的发在身后扬起,她极快的拿弓搭箭,借着急速下坠的马匹,借力一蹬,人在虚空中瞄准对面悬崖边的大树,用力射出! 箭矢空啸,带着紧紧系在箭尾上的绳索,旋转着朝树干飞去! 此时!早就将绳尾处系在腰上的苏轻,在射完这一箭后终于急坠而下,瞬间在南靖王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