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来揉了揉她有些瘀青的额头,疑惑地看向床上那对狗男男。 俞韜下了床,从袋子里拎出一盒小布丁,他对陆邻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此刻口气自然不会友善到哪里去,他半解释半讽刺地凉声道:「你妹杵马路中央说要等哥哥,你这哥当得可真好。」 闻言陆邻脑门上的问号更多了,不过他虽然和这对校霸关係尷尬,但他认为俞韜没必要在这事儿上骗他,陆邻遂看向自家作死妹妹,问道:「玲玲,跟哥哥说,你站马路中央做什么?」 陆玲瘪了嘴,委屈地瞅着陆邻,声音软软的细若蚊蚋,「因为哥哥说过发现自己走丢后要待在原地别动,等哥哥过来。」 敢情是在大马路上突然发现找不到哥哥了,遂相当听话地原地站着不动等她哥来找。 「牛。」龚讳乐了。 陆邻恼怒地瞪了幸灾乐祸的龚讳一眼。 陆玲扯了扯陆邻的袖子,指着一旁和乐融融的两位校霸哥哥,道:「大哥哥救了玲玲,而且他们刚刚哭了,哥哥买糖哄哄他们。」 「哭?」陆邻抱胸挑眉看向迅速黑了脸的两位好同学,「朋友,你们挺经不起吓啊,不就撞了一下至于吗。」 俞韜突然发现龚讳平时说话跟中二大少陆邻比起来能算是相当憨直可爱了。 不过陆邻也没那么招人烦,刚刚那一番欠得要命的话说完后,他抓了抓头,彆扭地微微侧过脸,「不过还是谢谢你们救了我妹啦,医药费什么的我会出,我也会帮你们跟老师请假什么的……然后我们以前的事,都一笔勾销吧。」 他陆邻并非不知好歹之人,恩是恩,过是过,他分得清楚。 俞韜不会读心术,自然不晓得陆同学又开始中二了,他视线在龚讳与陆邻两者流连许久,才慢腾腾地发问:「我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陆邻原本要回既然不知当讲不当讲那就闭嘴别讲,但话即将出口时,龚讳朝他扔了记眼刀,他舌头一捲,硬生生换了个词儿,「既然不知当讲不当讲,那便赶紧讲,千万别拘束。」 得到正主首肯后,俞韜索性切入主题,直接问道:「你和龚讳以前到底什么怨什么仇?」非得要用雇人和偷拍的这种下三滥手段? 这个龚讳也很疑惑,陆邻到底是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才穷追不捨堪称深情地从国小追打到高中,黏得比过期的狗皮膏药还紧,「杀夫姦母操妻卖子你选一个唄。」 「你竟然不记得了!」陆邻难以置信。 龚讳满脸问号,所以他该记得什么吗? 指腹为婚之类的吗……啊呸!他已经有了亲切可爱乖巧懂事聪明睿智的鱼汤了,陆邻那小子连鱼汤一根头发都比不上,竟然敢肖想和他结婚!不要脸! 龚讳思路又跑偏了。 「你小时候对我做的诸多恶行!」陆邻深深地望着他,眼里三分悲凄五分苍凉两分难以置信。 没想到这两个傻逼还是青梅竹马,果然物以类聚,俞韜兴致勃勃地向陆邻问道:「什么恶行?」 陆邻闻言,悲愤难抑地道:「他尿床我背锅,他偷钱我背锅,他着凉我背锅,他哭了我背锅,他磕着了我背锅,他摔东西了我背锅,他吃坏肚子了我背锅,」他越讲越生气,向俞韜控诉道:「他见面第一天还踩我小兄弟!」 「哇哦,」龚讳鼓了鼓掌,完全没自己是陆邻悲惨童年的始作俑者自觉,「你生活过得真精彩。」 陆邻皮笑肉不笑,「是啊,多亏了你。」 「是说……」龚讳招了招手,陆邻不明所以地走近,他一把扯过陆邻的领子,低声问道:「沉斌那事儿是怎么回事?」 陆邻撇过头,「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俞韜坐在桌旁,撑额饶富趣味地看着他们。 龚讳朝俞韜笑了笑,摆摆手没说什么,他不想让小孩儿知道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他压低声音向陆邻飞快说道:「总之你给我处理好,圈内都传成什么样儿了?」 陆邻低下头,整个人蔫巴了下来,没头没尾地道:「但是我喜欢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