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脸上沾到的澄汁,接着他看了看手中的卫生纸,狐疑地问道:「这该不是你擤过鼻涕擦过口水的卫生纸吧?」 龚讳摆了摆手,对许擎这样怀疑他感到非常不满,好心被当驴肝肺,「哪能呢,」许擎刚松了口气,便听他说:「这是刚刚帮韜儿擦嘴边蛋糕屑的。」 请帮他打一一九。 许擎觉得再跟龚讳说下去,他会被气得脑中风。 「等一下跟我去休息室。」龚讳从兜里掏出零钱,往一旁的贩卖机一塞,随便按了罐可乐下来。 许擎坚持道:「韜儿不让。」 龚讳瞥了他一眼,嗤了一声,满脸写着就你这傻逼能奈爷何?气得许擎当下便黑了脸,正想再搬出发小好好教训发小他男朋友一顿,却听龚讳慢悠悠地开口:「你觉得虾球会坐视韜儿跟她抢名额?」 许擎想反驳人家女孩儿叫夏乔,但龚讳灌了口可乐后,又继续发言,生生堵上了他的嘴,「我虽然不懂音乐,但还是有些鑑赏力的,虾球不如鱼汤。」 上流人士总喜欢附庸风雅,古代是如今更是,好像这样就显得他们格调高上不少似的。 龚讳以前跟一些父母亲的旧识参加过不少宴会、音乐会、画展,也曾当面听不少当界巨擘品评音乐、画作、舞蹈诸如此类的艺术,耳濡目染之下,自然能辨得好坏。 「夏乔的琴,徒有形而不具灵。」 龚讳难得说出这么牛逼的话,但许擎关注的点显然不在什么形不形灵不灵。他难以置信地瞪着龚讳,「你为什么听过她的琴?你婚内出轨?」 龚讳心虚地刮了刮脸,撇过脸,「以前约过几次会而已,」他转过头来,认真地道:「和韜儿在一起后,我就断了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关係了。」 许擎相信龚讳的为人,但还是非常为发小感到不平。 俞韜这十五年来守身如玉,连个小女朋友小男朋友都没交,但龚讳早不知道以前在外头玩过多少女孩儿了,这样多亏啊。 搞不好龚大少都不是处了! 许擎向来心口如一,「你还是处吗?」 龚讳慌了,手下一个没注意,可乐罐便被他生生捏扁,他轻咳一声,「总之我很清楚虾球那大小姐品性,她一定会找韜儿麻烦,」他将可乐空罐扔进回收桶,打算转移话题并逃离现场,「赶紧去找韜儿,赶快些还能看到公主撒泼。」 许擎拉住他的袖子,「说了就放你走。」 龚讳沉默一阵,薄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他抹了把脸,艰难地啟唇道:「早不是了。」 他现在很后悔。 特别后悔以前那些年少轻狂不懂事。 他不知道俞韜会不会在意他不是处。 他现在觉得自己特别脏,配不上那么乾净的俞韜。 龚讳正煎熬着,许擎却是笑了。 他说:「韜儿早知道了,你国中那会儿到处乱玩的事儿传得多广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啊?」 龚讳松了口气,双拳握紧又松开,他操了一声,声音有些低哑,「走,去找人麻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