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乔闹完后,第一个参赛者都已经上台演奏完了,龚讳也被男朋友驱逐到观眾席和许擎抱团品嚐孤独。 龚讳坐在位置上,双眼无焦距地看着台上吹笛子吹到破音在那儿尷尬站着的别班同学,喟然长叹,「许擎,你知道吗?我觉得我也长大了。」 许擎捧场地问道:「怎么说?」 龚讳一副青春期忧鬱少年的模样,伸出食指在虚空描绘出长大二字,「你看,长大这两个字,都没有偏旁,成长意味着孤独,心倦了,泪也乾了,」他放下手,转而抚上自己心口,「我,有两颗心,一颗用来承载寂寞,一颗用来原谅使我寂寞的那个他。」 许擎忍住翻他白眼的衝动,完全不能理解俞韜是怎么忍受这个活宝的,「你这从哪儿学来的傻逼话?」 萧若然从后边诈尸般地道:「你说谁傻逼?」 许擎被她这么猛地一吓,整个人抖上一抖,本着壮士断腕的决心,丧权辱国地道:「我说我傻逼。」 萧若然表示很满意,她转向龚讳,问道:「我们这儿在下注赌谁赢,你来不来?」 有这事儿?龚讳挑了挑眉,就算是倾家荡產他也要给小朋友助阵,他转向身后,点了点头,「来,我下五千?微信还是付现?」 刚给俞韜下注两百块钱的仇亦寧答:「微信。」 许擎兴致勃勃地跟上,给他的好发小下注了十块钱,他一下注完,便收穫到了1a全体同学充满着鄙视不屑的眼刀数枚,那眼刀彷彿有声音似的,许擎脑内瞬间出现了各种有关小气吝嗇的各种同义词。 许同学细思良久,又多下注了点,总金额十一块五毛,这番抠门操作使他头上多顶了个蟹老闆的称号。 本着砲口一致向外的理,景阳1a大多数人都将钱投给了俞韜,可惜排行一列出来,俞韜的下注人数仍旧是排倒数的,然有了龚讳那财大气粗的五千元,总金额倒不至于太难看。 毕竟俞韜是以打架叛逆出名的,虽然他的确长着一副合该弹琴喝茶的贵公子模样,但毕竟大家都是被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灌到大的,即便有俞韜被挖出来的那些小时候的比赛视频,和其他真正出身世家的小姐少爷们相比,人们还是更偏向于认为他不过小时了了。 毕竟都有伤仲永这个国文课本上的例子了。 而夏乔稳居第一。 龚讳哼了一声,又忿然地多投了五千块,瞬间成为全场最败家的人,没有之一。 有钱就是任性。 宋忽和平常一块儿玩的许浩男等人凑在一块,纷纷向龚讳投以艷羡的目光,萧若然则大叹果真神仙爱情,她一把拉过磕糖磕得乐呵呵的闺蜜,满目期待地问道:「宝贝儿,假如台上的人换成我,你会给我投一万块吗?」 仇亦寧咬着一块洋芋片,看傻子似的瞅了瞅萧若然,「萧儿,你觉得我会吗?」 「不会。」萧若然斩钉截铁。 她咧开嘴笑了,塞了一块洋芋片进萧若然嘴里,深情地道:「亲爱的,我们果然是真爱。」 见后头窸窸窣窣,胜哥从遥远的导师席鑽了过来,他瞅了眼正交头接耳统计着总金额的几位学生,哟了一声,低声道:「校内赌博啊?嘖嘖,要是给训导主任知道,你们猜猜会怎么样?」 许浩男手上正拿着统计用的平板,闻声他整个人抖了一下,惊得左右看了看,颤巍巍地朝胜哥打了声招呼。 胜哥又嘖了声,「我这么亲民,怕毛?」他瞪了眼哆嗦着藏起手机的宋忽,「是不是爷们?胆子怕不是比你裤襠里那两颗卵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