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尘讪讪一笑,将盘子里一半的香肠都叉到了旁边何文宣的盘子里,“我好像有一点点不是很适应火车旅行,早上的话还是吃清淡一点比较好。” “会晕车?”一个声音随即问道。 铭尘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是何鸿雪,他苦笑着轻轻叹了口气:“好像有一点,不过不是很严重。” “早知道你会晕车就坐飞机去三区了。”何文宣有些愧疚的说道,在座的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铭尘会晕车,五天五夜的火车长途旅行才刚刚开始第一天而已,如果后面铭尘真的晕车了,后面是那几天可够铭尘熬的了。 铭尘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晕车,抱歉。”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那吃完早餐就回房间休息吧,我让医生过来给你开点药。”一边说着关心的话语,何文瀚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握住了铭尘搁在餐桌上的手,这个举动让其他人都稍微愣了一下。 会不会太亲昵了些? 下一刻,何文瀚就紧跟着握住了何文宣的手,笑得温柔又无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我们现在也算是半个家人了,以后就不要说什么谢谢对不起了,既然是半个家人,互相关心也是应该的。” 真是一个聪明的男人。 顿时有些忍俊不禁,铭尘表面上还是维持着他的平和,前一刻的微微诧异在听到何文瀚的话以后融化成暖心的笑容,尽管他心里很明白,何文瀚是故意的,偏偏这家伙所作所说让何文宣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谢……”差一点又说了谢谢,及时把后面的话给吞了进去,铭尘笑得满足又愉悦,丰润的嘴唇微微抿起猫一样的弧度,脸颊上是浅浅的酒窝,一个优雅中透着一股暖人清甜的男人,从窗外斜射而入的阳光温暖而于净,这一瞬间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 于净又美好。 这可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啊。 见何鸿雪他们都在看着自己,铭尘微笑着站了起来,说道:“我先回去休息一下,你们慢慢吃。” “我送你回去。”何文瀚紧跟着也站了起来,拿起一块三明治直接塞自己嘴里,对着还在发愣的何鸿雪和何文宣摆了摆手,“你们两个就坐着吧,我吃饱了。” 说完直接搂着铭尘的手臂把人往楼上带,被推上了楼梯的男人匆忙中朝何鸿雪和何文宣挥了挥手:“那我先回房间了。” 话才刚刚说完,人就被半推半抱的直接消失在了另外两个人的视野里。 “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明知道何文瀚是故意的,那家伙向来就是这种性格,何文宣却没办法像以往那样无视甚至是理解,越是在意的人就越是不想被其他人碰,强烈的占有欲带来一阵阵无法抑制的嫉妒和不悦。 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何文瀚明白,铭尘以后会是他的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碰来碰去。 何鸿雪喝了一口咖啡,低头随意翻看着杂志:“何文瀚是个任性的人,但铭尘不是。” 何文宣朝何鸿雪看了一眼,视线落在了何鸿雪正在认真翻看着的杂志上,那只是一页奢侈腕表的广告图片,并没有任何值得研读的文字。 何文瀚不对劲,连何鸿雪都不对劲。 “你这么扶着我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孕妇。” 一手搂着腰,一手扶着手臂,何文瀚差不多把铭尘整个人都拦在了自己的怀里,他只是有一点点晕车,而且还是装出来的,这家伙是把他当一个八十岁的老大爷了吗? “是我的孩子吗?”突然下子就把铭尘给推到了火车的窗户上,何文瀚嘴角噙着一丝不怀好意的浅笑凑近了看起来有些虚弱的男人,他闭着眼睛在铭尘颈边轻轻嗅了嗅,干净白皙的颈子因为铭尘的偏头避开而拉得紧绷修长,伴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 想要用牙齿在上面留下印记,轻轻咬一口,像是冰冻过的雪梨一样清甜可口。 “别闹了。”抬手把何文瀚给轻轻推开,铭尘有些难受地靠着窗户缓缓吐了一口气。 “很难受吗?”何文瀚也没有再逗弄欺负这个男人,半搂着把人送进了属于铭尘自己的房间。 正在屋子里打扫卫生的依云看着何文瀚和铭尘,轻声问道:“先生,您没事吧?” “我来照顾他,你出去吧。” 何文瀚把依云给打发了出去,扶着铭尘让男人靠坐在了靠窗的舒适躺椅上。 “床头的柜子里有晕车药,帮我倒一杯水。”铭尘说道。 把晕车药和水都送到了铭尘的身边,何文瀚拿过一个柔软的大垫子坐在了铭尘的身边微微仰着头看着这个男人把药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