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台上望着屋外一望无垠的绿色草地,至于那些为了赏金试图接近他和何文宣的人大概就要有来无回了。 【亲眼看到自负的何鸿雪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令人唏嘘--】并不值得同情,尤其是在知道何鸿雪居然对何文宣开枪之后。 顿了片刻,何文瀚继续说道【他怎么样?】 “失血过多,手术以后一直在昏迷,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视线从绿野上移开,铭尘偏头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初春的风扬起窗帘的薄纱,一个模糊的人影依稀躺在床上,床边摆放着一系列专业的医疗器材。 “下次再聊。” 挂断了电话,扶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铭尘掀开窗帘走进了屋子里。 “我睡了多久?”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沙哑,像寒冷夜里被风吹得作响的沙子,何文宣的视线落在了缓步朝他走来的男人身上,嘴角微动,他朝男人伸出了手,并没有受伤的那一只,“嘿,你像个天使。” 指尖轻轻触碰到何文宣伸过来的手,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了他们互相触碰的指尖上,仿佛洁净的圣光一般将其笼罩。 缓缓地交缠在一起,手指勾着手指,轻轻握住。抓着铭尘的手到了唇边落下一吻,仍然虚弱的男人笑得满足,在铭尘的眼里就像是一个得到了珍宝的小孩,天真得心里微微一动。 “嗨,睡美人。”伸手轻轻理了理何文宣的头发,铭尘坐在了床边,“再睡一会儿,再睡一会儿……” “睁开的第一眼能看到你的感觉很棒……”轻声呢喃着,仍然紧紧握着铭尘手的年轻男人再一次慢慢闭上了眼睛。 铭尘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容,如果有其他人看到大概会大吃一惊,冷酷残忍的男人眼底也会流露出如水的温柔。 “能让你睁开眼睛就看到我,这感觉也很好。” 迎面而来的风吹洒在脸颊和额头上,清爽而带着初春的蓬勃气息。 滑行在草原上空的低空飞机在地上落下一个不断移动向前的阴影,如同游戈在大海中的一条鱼。 “技术不错,何文宣。” 戴着飞行头盔的男人透过墨镜欣赏着飞机下方的草原风光,奔跑的羊群浩浩荡荡,紧跟在羊群背后伺机而动的金色狮子,在池塘边喝水的河马……大草原的风光尽收眼底。 飞机里开着音乐,男人戴着皮手套的手随意搭在飞机边缘上,敞开的空间让他们可以感受到风的存在,坐在低空飞机里要比坐在跑车里更让铭尘来的喜欢。 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彻底恢复,何文宣开了一段距离之后缓缓将飞机降落在平原的一处平坦的高地上,这里几乎没什么野兽,心思缜密的男人早在出行之前就已经把这一片地区的情况了解了一遍。 已经好几个月了。 从他们离开一区已经好几个月了。 “我哪方面的技术都很不错。” 从飞机上拿出了两瓶啤酒,何文宣将其中一瓶丢给了已经走下飞机的男人。 阳光洒在红色的岩石上如同燃起了野性的火焰,黄沙,草地,野兽,古老的大树。 一架轻型飞机,两个喝酒的男人。 一年过去了,无论是他还是他的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能说每一个选择都是正确的,但就今天的结果来看至少不会后悔。 伸手搂住了何文宣的腰,铭尘挨着男人偏头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两个男人坐在树荫下望着远方的大草原,远方的树,远方被傍晚的晚霞烧得艳丽而又壮美的天空。 “真美……”铭尘喃喃道。 一个人看日落日出草原风光,和两个人一起看的感觉截然不同。一个人看的时候更多时候是一种孤寂的悲凉,身为人的渺小与自然的壮美。 两个人呢?大概就是所谓的浪漫吧,即便远方天边的火烧云翻滚着汹涌而来也可以笑着闭上眼睛。 何文宣抓住了男人的手,低头吻上了铭尘的唇,身体渐渐压低直至把人推倒在地上。 风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