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给我们爷了,这些事儿可不是属下该经手的。” 顿了顿,笑着看向一旁的李氏,恭声问道:“太太,我们爷还让属下代为请示一下,说他想尽快登门拜访请安,未知太太方不方便接见他?” 李氏不妨丁卯会忽然有此一问,要她说,当然是随时都方便接见傅御的,傅御既提出想正式拜见她了,自然离二人的好事定下,也不远了。 可这事儿既是女儿的终生大事,当然还是得看她的意思,李氏遂看向了许夷光,以眼神询问她该怎么回答丁卯? 许夷光知道傅御的想法,前夜他便说要即日请了媒人登门提亲,然后尽快成亲,让他好名正言顺的护着她了,何况又出了昨儿的事,他心里的念头只会更强烈,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想登门拜访李氏。 问题是,她忽然封了县主,已经让许老太太死活不肯娘与许二老爷和离,一心只想着挽回她们,好想让继续为许家增光添彩,带来好处了。若在这个当口,傅御再登门提亲,她在继成为县主之后,还会成为靖南侯府未来的四夫人,许老太太见了,更是会如蚂蟥一样,一吸住她的腿便再甩不掉,不吸饱了血,绝不会轻易松口,——那娘岂不是 余生都得顶着许二太太的名头过活,根本别想再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许夷光绝不愿意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便只是冲李氏轻轻摇了摇头,又与丁卯道:“现下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劳丁大人回去转告一下将军,过些日子再说吧。” 等傅御听过丁卯代为转达的回话后,一定会尽快星夜来见她,届时她再细细的与他解释,好生宽慰于他吧。 丁卯闻言,心下稍稍有些替自家爷失望与不值,又有些好笑,可怜他家爷挑了一晚上的衣裳与礼物,谁知道到头来…… 面上却丝毫未表露出来,只是道:“属下回去后一定会一字不漏转达给我们爷的,请县主放心。”说完往旁边一看,见一辆马车已经清空了,又说道:“县主,我们爷知道您和太太昨儿才乔迁过来,马车必定也来不及购置,所以让属下留下一辆马车,给太太和县主暂用,还请太太和县主千万不要嫌弃。 我们爷还说,太太和县主孤儿寡母的,家里人又少,到底不安全,所以回头打算给介绍几个可靠的护院来,当然,只是介绍,银子他不会越俎代庖的,未知太太和县主意下如何?” 许夷光笑道:“将军想得这般周到,我们就却之不恭了,劳丁大人回去再转告他,等回头有机会亲见时,我再当面向他致谢。” 若连这些无伤大雅的小忙都不肯让某人帮,某人一定会怄死的,她自己心里也过不去,会觉得自己是假清高,矫枉过正,连相爱的人之间最基本的小情趣都没有了。 就好比她辛辛苦苦给他做了个扇坠荷包什么的,并不贵重,只是她一点小小的心意,他却死活不肯收下,她得怄成什么样儿?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他在付出,他在变着法儿的送她东西,讨她开心,她却什么都没送给他,想想可真是够让人汗颜的,要不,回头亲手给他做点小东西? 丁卯见许夷光不再一味的想着与自家爷撇得清清楚楚了,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道:“属下回去后立刻转告我们爷,县主就放心吧。” 当下许夷光又与丁卯说了几句话,见时辰委实不早了,方与李氏上了马车,去了承恩侯府,留下吴妈妈与胡妈妈在家里坐镇。 很快马车便出了大门,驶上了街道,却并不像许府那样,出门不远便可见人来人往,各种热闹了,而是一整条街都清净得很,几乎看不见人烟。 却是因承恩侯府乃开国功勋,当初封爵时所赐的宅邸十分的宽阔,直接覆盖了两条街道,久而久之,这两条街道便自然成为了承恩侯府无名却有实的私街,旁人轻易不会也不敢踏足了。许夷光已经来过承恩侯府好多次了,便时不时的与李氏指点解说几句,“承恩侯府离皇宫极近,旁边往东两条街外就是东昌侯府,往西两条街外,则是镇国公府,以后曦姐姐要来我们家串门儿,或是我要去 镇国公府串门儿,倒是比早前方便多了,且附近全是勋贵人家,离皇宫又近,照理不会有宵小之辈赶造次才是,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护院还是要的……” 李氏含笑听着女儿的话,并不打算告诉她,其实她曾经来过承恩侯府,她方才说的那些个勋贵人家,她也曾经都去过的。若是换了以往,李氏哪能这样平静的回想过去,又哪里会有勇气,往外看一眼,可现下她却觉得,有那么多美好回忆的过去,她怎么就不敢回头去想了,又怎么就不敢往外看了,一味的逃避,根本就是在 作茧自缚,何苦来哉?但更让李氏高兴的,无疑还是傅御对许夷光的那份无微不至,珍而重之的用心,就算女儿并不肯告诉她多的,只从她眼角眉梢遮掩不住流淌出来的幸福与甜蜜,也足够她知道,傅将军与许明孝绝对不是一 样的人,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