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紧张与焦灼。 许夷光看在眼里,心里却是再无一丝波动,伤害都造成了再来愧悔,又还有什么意义? 亲历那些伤痛与绝望的人,也是许瑶光而非别人,那便只有她才有资格决定要不要原谅与宽恕。 她正要说话,大太太也迎了上来,急声道:“县主,你大姐姐到底怎么样了,不是说了,她如今不能哭的吗?不行,我得亲自进去瞧瞧她,不然我不放心。”说着就要绕过许夷光,往内室去。 让许夷光伸手给拦住了:“大姐姐没事,那么大的打击,她能哭出来,反倒是好事,若她一直不肯哭,什么都憋在心里,那才真是糟糕了,且她哭过之后,已经睡着了,我也给她把了脉,并无大碍,所 以大太太就别进去打扰她休息了,她如今最需要的便是休息。” 说完看向左泉:“左大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之前还叫他‘大姐夫’,如今却变成了‘左大爷’……左泉本就聪明绝伦,自是立时意识到了这当中的区别,心里攸地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来。 面上却不露端倪,只点头道:“当然可以,县主请。” 当先出了屋子,去了外面的院子里。 许夷光见状,也举步跟了出去。 剩下大太太满心的狐疑,不知道许夷光要与左泉说什么,却也没往许瑶光是不打算与左泉过下去了上边儿想,只当许夷光是要教训左泉一番,那她自然乐见其成,她不方便做的恶人,有人肯自告奋勇 替她做,何乐而不为呢? 左泉见许夷光很快便跟到了院子里后,便沉声说道:“县主有话就请直说吧,不会有不该听的人听去的。” 许夷光淡笑道:“让人听了去也没什么,反正迟早所有人都会知道的……好叫左大爷知道,方才我大姐姐托我转告你一句话,她不想跟你过下去,也一日不想再在左家待下去了,你若是真心悔愧,真心 想要补偿她,那便和离也好,休妻也罢,只求你能还她自由,给她一条活路,不知左大爷是个什么意思?” 不想跟他过下去,也一日不想再在自家待下去了……许夷光话还没说完,左泉已是脸色大变,倒是没想到,他不祥的预感,竟这么快便成了真。 这一刻,他忽然痛恨起自己的聪明与见微知著来。 他更想掉头就走,当没听见康宁县主方才这番话一般。 早知道,他方才就不随她出来‘借一步说话’了,他就该让她当着他岳母的面儿说,那她自然会有所顾忌,也许再过上两三日,瑶光的气就消了,指不定又改了主意呢? 不像如今,说出口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再想收回堪比登天,他还要怎么挽回? 左泉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的情绪至少表面平复了下来,沉声道:“县主,瑶光如今正是最伤心难过,身体也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就跟人在气头上说的话不能当真一样,她现下说的话如何能当真?指不定过几日,她情绪稳定了些后,她就又改了主意呢?我就当没听过县主方才的话,更不会告诉其他任何人,也请县主回头帮忙解劝一下她,我是真的后悔也真的愧疚,真会用余生来好生补偿她, 她若不信,我甚至可以拿自己的仕途来起誓,只希望她能再信我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 “再给你一次什么机会,伤她心,伤她骨肉甚至是伤她性命的机会么?” 许夷光冷嗤一声,“左大爷可能不知道,她给过你无数次机会的,在她被令祖母变着法儿的百般刁难时,在她被贵府那位表姑娘变着法儿的膈应时,在她娘家出了事,并不指望你旁的,只是希望你能关心她一句问候她一句时,在她吐得黄疸水都吐出来了,看见东西就犯恶心,却仍被逼着要吃东西时,在令堂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满怀恶意之时……她都给过你机会的,那么多次机会,你但凡出现了一次 ,知道她的辛苦与委屈,心痛她的心痛与委屈,她今日都不至于对你绝望到这个地步!” 不给左泉说话的机会,又道:“你要准备春闱,要准备殿试和庶吉士的考试,她都知道,她也明白你的辛苦与压力,所以她的要求真的很低很低,只是偶尔你能去看她一次,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