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 怕的了。” 左大奶奶还在赏玩着左泉送她的簪子,越看越是喜欢,忍不住与贴身丫鬟道:“大爷的眼光还是这么好,挑的簪子总是这般的独一无二,给我收好了,下次回去,我就戴它了。” 贴身丫鬟笑道:“簪子漂亮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大爷待大奶奶的心,不过咱们大爷怎么就这么喜欢送大奶奶簪子,就从没想过送大奶奶镯子项圈什么的?想来定是大爷最爱看大奶奶用他送大奶奶的簪子 绾发,以祝愿大爷大奶奶能结发白手,恩爱不移吧?” 左大奶奶被丫鬟说得满心都是甜蜜,把簪子递给她后,方与奶娘道:“好了啦,嬷嬷说这么半日了,不口渴呢?我心里都知道,回头就给那老不死的赔不是去……哼,等我明儿生下了儿子,她再敢这样 ,连看都休想看我儿子一眼!不过我这怎么就老是怀不上呢?太医也说了,我身体没问题啊,大爷自然也是没问题的……难道是那个次数太少了?” 奶娘忙也压低了声音:“以大爷的年纪,的确偏少了些,大爷可只有大奶奶一个,不像咱们家几位爷,都好几个呢,几乎个个儿都是夜夜不空……甚至几位老爷也是……要不,回头我给大爷多熬些补汤 喝?” 话没说完,听不得任何人说左泉一句不是的左大奶奶已不悦道:“我那些哥哥兄弟们,哪一个能跟大爷比的?大爷的心力可大半都用在了公事上,其他方面自然只能疏忽些了,倒是补汤也可以炖,如今 天儿这么冷,给大爷补补元气也是好的。快让她们摆膳吧,我吃了好赔不是去。” 奶娘忙应了,自顾忙活去了。 一时饭毕,左大奶奶简单收拾一番,便去了左夫人的院子。 却是直接吃了闭门羹。 左大奶奶想着左泉,倒是没有放弃,又在门外赔了好一会儿的不是,总算让左夫人同意了她进屋。 左夫人彼时却犹未消气。 不但没有消气,反而因为与左泉把话说透了,自己哭也哭了,求也求了,儿子却待自己更不假辞色了,而越发的痛苦与绝望,心里的火气也是越发的旺盛,就跟被困在了深深陷阱里的困兽一般,既然 已经挣不脱,逃不掉了,那索性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算了,反正撑死不过一死! 所以左大奶奶进屋后才说了没几句话,便因一言不合,让左夫人砸了一杯茶过来,虽未砸到她人,却被砸了半幅裙子的水,上面还沾上了好些茶叶,手背也被飞溅过来的滚烫的水珠给烫着了。 这下左大奶奶哪里还能再忍,她本来也不是能受气忍气的人,何况自以为早已将左泉的心给拢得死死的了。 当下便对着左夫人好一通冷嘲热讽,诸如既然母亲有敬酒不爱吃,那儿媳也只好给您吃罚酒了,反正大爷是您的儿子,您都不心疼他,我有什么可心疼的!,外面的人只知道母亲性子不好,不能容人,却不知道母亲还会动手砸人打人,只怕满京城大户人家的夫人太太奶奶们,也没谁会粗暴到这个地步吧?我倒要看看,让外面的人知道了母亲今日的所作所为,母亲还有什么脸面再出门见人,又还有哪个好人家愿意将女儿嫁进左家来,白白受您的磋磨!母亲您在老太太跟前儿,便从来不是逆来顺受,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凭的什么,要求您的儿媳对您百依百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您想怎么捏就 怎么捏呢?……总之是怎么气人怎么说。 直把左夫人气得两眼发直后,方拂袖而去了。 余下左夫人的贴身嬷嬷又是慌乱又是惶恐又是叹息,这眼看新一轮的“婆媳大战”,可又得拉开帷幕了,且战况定会比以往都激烈,夫人到底是何苦啊,她们这些当下人的,不会“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到头来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又是一段时日脚打后脑勺的忙碌后,许夷光终于把他们的新家——如今京城的第一新贵府邸平定侯府里里外外都给收拾得妥妥帖帖,一家人也终于赶在腊月二十三小年当日,搬进了新家去。 乔迁乃是大事,是以傅御虽越近年关,也越发的忙上加忙,是日依然告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