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局,天下都被牵扯进来了,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气魄?对了,昨晚接到榕城那边的消息,说是,方达启程进京了。” 苏瑞宁想了想,说道:“是为顾峥的事来的?”方家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进京,难道是知道什么? 沈子君摇摇头道:“那流言的源头,朕让人查了,还没有结果,王婶呢?朕去看看她?” 苏瑞宁看他一脸复杂,问道:“怎么?难不成你真觉的你是成王的儿子?”她瞧着成王妃的态度,起码她认为沈子君就是她的儿子。 沈子君淡淡的说道:“朕的身世没有什么可说的,却是父皇的亲子,至于王叔和王婶是怎么认为的,朕就不清楚了。”他只是觉的,原来如此,王婶待他的态度确实很蹊跷,从前未多想过,只是觉的自己和她夭折的儿子年纪相仿,是以待他亲近而已。 苏瑞宁点点头道:“我和皇上一起去吧。”两人一起去了偏殿,成王妃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杯水,一眼看到沈子君,她好似有些紧张,不过仍然镇定下来。站起身做足礼数。 沈子君态度和往日没有不同,他道:“王婶不必多礼,身体可是好些了?” 成王妃笑容柔和,轻声说道:“我的身体一直如此,不碍事的,倒是皇上,可要保重龙体,最近这是是非非的太多,有什么为难的,问问你王叔,他定会帮你的。” 沈子君也笑了笑说道:“朕会的,皇后虽然做事冲动了些,但是本意也是好的,还望王婶不要怪罪她。” 成王妃脸上的笑容一僵,看着苏瑞宁一直平静淡然的脸,心里蓦然就升起一股怒气,烧的她连呼吸都觉的灼热无比,凭什么,这是她的儿子,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让她退让,极度的恼怒下,脱口而出道:“皇上她对我不敬,强行把我掳来,不说我亲王妃的身份,就是……,她如何能担得起国母之责。” 沈子君脸色一沉,淡淡的道:“她贵为皇后,自然有权利接王婶进宫,王婶是糊涂了不成,说什么强掳来。” 成王妃一噎,皇后刚刚已经把流言告诉了她,她又是害怕,又不可抑制的有些兴奋,几乎二十年了,她没有一日不想儿子,不知道的时候,她盼着他知道,盼着他能叫她一声母亲,知道了,却又害怕给他带来麻烦,她和王爷商议过,这事等皇上地位稳固之后,再找个机会告诉他,这样即使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叫她母亲她也心满意足了,可是如今,再刚刚得知儿子可能会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毫不留情的训斥自己,她眼圈一红,恨声道:“你怎么能这么给我说话?你可知道?我是……”她用帕子捂住嘴,生怕自己忍不住说出来。 沈子君见她如此,心里一软,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总是关心了他十几年,是以他缓和了声音说道:“王婶,刚才话,莫要再说,皇后是朕的妻子,她的性情朕是知道的,定然不会亏待了王婶,今儿王婶定是累了,朕和皇后就先回去了。” 成王妃强忍住脱口而出的话,阴沉盯着苏瑞宁,然后闭上眼睛平静的说道:“那就劳烦皇后照顾了。” 沈子君命人彻查顾峥的身世,还没有查处结果,流言的源头的也有了消息,陈宏木着一张脸,恭敬的说道:“流言先是从顾府传出来的,那人死了。这消息是有人故意透漏给属下的,与方家有关。”他心里很是恼怒,身为暗卫统领,许多消息都要经过他的手,可是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让流言一夜之间传遍京城。 沈子君喃喃道:“方家,方家。”为什么呢 ,这对方家有什么好处?突然间想起一事,心里一跳,问道:“池坊城那边的证据可拿到了?” 陈宏道:“已经拿到了,正在往京城赶。”徐家的大少爷手段了得,若没有他的相助恐怕不会这么顺利的拿到方家的把柄。 沈子君眼神一冷说道:“给方达找点麻烦,让他晚点进京,我们拿到的把柄还伤不到方家的筋骨。”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传来男子低低的咳嗽声,像是极力压抑的结果,黑衣人沉默的递过去一杯水,男子接过来,说道:“这些年倒是多亏了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