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此狠心绝情,竟然想谋害嫡亲兄长,老臣如今所为都是被逼无奈,等大局定下,定然以死赎罪。”方进大义凛然道。 张文远冷笑“莫不是方进你觉得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不说皇子是真是假,就算他真是先皇嫡子,*皇后竟然胆大包天,将皇子送出宫外,怪不得,你方家这是早有不臣之心。” 苏瑞宁带着人走进来,不看众人,径直走向沈子君“皇上,妾带人去一趟神武门。”她已经接到消息,方氏的人会从神武门进来。 沈子君有些奇怪,虽然她性子霸道,但是从来没插手过政事,就算和方家有仇也不至于如此,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方家勾结倭族欲颠覆我大兴江山,而且那倭族我认识,名为扎木齐乃是倭族皇子,我长兄死于他手,这仇,我必须亲自去报。” 方进眼神阴霾,没想到皇后竟然认识扎木齐。苏瑞宁猛的转身看向那道阴冷的视线,正对上方进的目光,厌恶道:“皇上还是快点收网吧,小心玩脱了。”说完转身就走。 沈子君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收回目光,看着目瞪口呆的大臣,显然是被皇后嚣张的态度刺激到了。与站在方进身边的男子对视一眼,点点头,冷声道:“方氏意图不轨,勾结外族,以叛国罪论处,诛九族!给我拿下。” 他话音一落,一个黑衣男子,立刻带着方进身边的病弱男子转到沈子君身边。方进反应也不慢,飞快的从袖中射出黑箭,好在被暗卫及时拦下。不过没等人将他拿下,方进却倒在地上,口中吐出黑血,显然是服毒自尽。 病弱男子皱眉道:“这人是个替身,真人看来还在城中。”他本来有些奇怪,以身犯险显然不是方进的作风,如此一来,倒是在情理之中了。说着对黑衣男子道:“去检查一下。” 很快,黑衣人道:“确实不是本人。” 沈子君带着病弱男子走到内殿重新做了些布置,才道:“皇兄这些年来受苦了。” 沈子辰微微一笑,洒脱中带着释然:“皇上言重了,是我命中有次劫数。何况,我这样的身体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沈子君却莫名有些难过,想到查出这人生平,被囚禁,被欺骗,要怎样惊才绝艳,才在一片绝境中杀出生路,还能如此豁达,他自问自己做不到。看着眼前有些苍白却又熟悉的脸,他忽然道:“想不到,我们三兄弟,最像父皇的却是皇兄。” 沈子辰想到先帝的生平,笑言“可惜我没见过他。” 看着他带着笑容的脸恍惚又看到那个明明虚弱却让他觉得高大的人又回到身边,他回忆道:“父皇长得和你很像,性情宽厚,若是他见到你定然会很开心的,我沈氏皇族子嗣凋零,这一辈,算上成王世子也不过四人而已。”两人流落在外,一人隐姓埋名,说来真是造化弄人。 苏瑞宁到达神武门的时候,方氏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被就地格杀,扎木齐也已经被活捉,京城内部的混乱也很快被平复,之后几日,沈子君借耪獯位崆逑戳顺茫迷谒急赋浞郑戮墒屏善轿取7郊页嗽谔拥姆浇溆嗳硕家丫还亟卫铩h爻悄潜呱蜃泳丫沙鲂母梗肜词屏Φ氖章r彩浅僭绲氖虑椤 转眼过了月余,积雪还未融化,苏瑞宁在难得的好天气里,早早去见沈子君,扎木齐是倭族的皇子,他的命留着还有些用处。再次走进交泰殿,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映着沈子君的面庞似乎都陌生了起来,这个曾经的少年终究在极短的时间内成长了起来,如今威严日重。看着他复杂的眼,再想想凤栖殿的异动,有些怅惘,又有些欣慰,果然想要她的命才是帝王应该有的态度。自嘲的一笑,她轻声道:“皇上不是很好奇,我之前为何去藏书阁,为了这个!”她摊开手,莹白的手上赫然是一般钥匙。 沈子君神色一变,问道:“皇后这是何意?” 苏瑞宁笑容依旧,她说“这把钥匙,是慕容清风留给我的,若我没猜错,无论多久,若是我也来到这里,只要你沈氏皇族不灭,他就有办法让我自投罗网,还是那句话,我终究不够狠心。”钥匙的背面刻着一个光字,他们的儿子小字齐光。 沈子君默不作声的走进密室,将那紫檀木的盒子取出来,然后拿出另一把钥匙,两把钥匙同时插进去,机关瞬时打开,里面是一幅画,一个令牌,和两封信。 苏瑞宁看着宁宁亲启的字样,当着沈子君的面打开,她的手微微颤抖,隔着时光,她好像又回到那个曾经守护一生的国家,她的孩子啊。快速的看完信,小心的拿过那幅画,端详良久,才抬头看向沈子君“这些年皇上待我多有包容,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感激不尽。” 沈子君看她满脸的泪水,心里一痛,平静道:“太祖说要我放了你。”这个女子让太祖念念不忘多年,临终前仍然不忘为她筹谋,高祖生母念念不忘的凤令竟然藏在这盒中。 苏瑞宁反问“你愿意么?”若她是平民百姓,放过她也没什么,只是苏家经营多年势力都到了她手里,杀了她才是最好的选择。 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