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丁撞上吴有德的视线,又深又冷,激得她浑身一颤。 随后,门就被张舜“吱呀”一声从外面关上了。 邵萱萱走到桌边,小心翼翼地拿起茶壶沏茶。那边秦昭不断地拿眼神催促她,等到她近前了,却明显愣怔了一下,然后恍然道:“哎呀皇兄,怪不得我瞧他眼熟,这不是那个、那个……” 邵萱萱记得清楚,秦昭可也是太子暗地里怀疑的幕后主使之一,这时听他说自己眼熟,心里忍不住嘀咕:你到底是真认识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还是……单纯想起自己衣衫不整从屏风那摔出来的事情呀! “那个扮女人惟妙惟肖的小公公嘛!” 邵萱萱在心里长出一口气,太子也似松了口气,问道:“你要同我说什么?” 秦昭干咳一声:“那尼拘国……”说着说着,视线又落到了邵萱萱身上。 太子用左手拿起细瓷杯子,轻啜了一口:“但说无妨。” “那尼拘国的美人们,也如佛焰草一般香甜可人,皇兄若有心思,愚弟当效犬马之劳。” 我擦! 邵萱萱差点把手里的茶壶给磕桌子上,果然是同个老爸生的真兄弟,甜嘴小皇子你特么才多大啊! 还效犬马之劳,狗和马都哭死了好吗?! 你们这都未成年呢吧! 刚说你像斯里兰卡的晴天,一转眼就变成拉皮条的了! 太子“哦”了一声,很感兴趣地看向秦昭:“尼拘国使团已经走了,你还有办法找他们要美人?” 秦昭笑得都快看不到眼睛了,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尼拘国随团献舞的舞姬勒莎丝,如今还在京中。虽不敢说天姿国色,却也当得上妩媚动人四个字,弄来给皇兄解解闷怎样?” 邵萱萱瞬间就想到色字头上一把刀,太子显然也正忌讳着,思忖良久,才缓缓摇头道:“她滞留此处,是使团的意思?父皇知道吗?” 秦昭干咳一声:“父皇么,自然是不知道。”眼见太子神色逐渐漠然,忍不住提醒道,“皇兄,你当时不是说她珠缨旋转星宿摇,一舞胡腰动人心嘛……莫非……已经将她忘了?” “哦?”太子脸上的笼上了寒霜,“区区一个舞姬,也值得我牵肠挂肚?” 秦昭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讪讪道:“我不过是说个玩笑话,当不得真的。” 太子这才缓下脸色。 兄弟俩的谈话是真进行不下去了,秦昭陪着笑,又开始主动几回话题——方才在脸上显现的快活笑容却彻底不见了,每个字都斟酌再斟酌才敢吐露,生怕又惹得太子不高兴。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个小小少年,虽然有当贵妃的母亲可以依仗,但体弱多病,年岁又渐长,几乎有点赖在宫里不愿意出去的意思,未来的处境恐怕是有些尴尬的。 临告辞时,三皇子的脚步都有些不稳,看着十分的可怜。 邵萱萱见人都快摔倒了,下意识就伸手扶了他一下。 太子脸色更差,秦昭愈加虚弱,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到邵萱萱身上去了。 邵萱萱真怕自己一松手他就摔下去了,一路扶着他出去,一直迈出了门槛,小内侍们都围上来了,才又来了点精神。 “有劳小公公了。”秦昭感激道,一只手搭在内侍肩膀上,另一只手却在腰上拽了一下,往邵萱萱手里塞了样冷冰冰的东西,挤出点笑容,由着内侍们搀扶着上了软轿。 邵萱萱没敢当着人面张开手掌,趁着吴有德和张舜进去伺候太子,溜到墙边,张开手掌,就见掌心卧着枚刻了鹤鹿同春的羊脂玉佩。 活生生赤(和谐)裸(和谐)裸的贿(和谐)赂! 邵萱萱在21世纪时没遇到过给自己行(和谐)贿的,穿越后虽然过得凄凄惨惨的,没想到居然能有皇子送来玉佩做礼物,登时就有点飘飘然。 带着这么个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