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鸟用石头砸下来吗?至于陆上的野兽……邵萱萱打了个哆嗦。 秦晅等了一会儿,才又主动指点道,你不是买了半斤药?洒一些到水里,到下游等着。 邵萱萱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秦晅皱眉:“那空花阳焰的解药呢?” 邵萱萱抿嘴不答,警惕地看着他。秦晅嗤笑道:“你在这上头防我,防得住?”邵萱萱霍然起身,往河岸边走去。 秦晅凝视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直至人完全消失,才看向头顶的天空。 高大的林木将天空切割得只剩井口般狭隘的出口,天光暗淡,云絮凌乱。 邵萱萱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才带回来几条砸得快变形的淡水鱼,最大的不过手掌大,最小的只有手指头粗。 邵萱萱随便拿树枝穿了穿,挂在篝火边,烤熟之后,非常不公平地进行了分配。 大的全归自己,那三条只有指头粗的归秦晅。秦晅看看鱼,再看看她,“我拿解药同你换怎么样?” 邵萱萱停下吃鱼的动作:“哦?” “我知道什么地方有空话藤和阳焰草。” 邵萱萱的眼睛亮了起来,灼灼地盯着他。秦晅继续道:“但我也得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当然,得是手足俱全地活下去。” 邵萱萱终于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这意思,自己不但得好好照顾他,还得给找个医生,好好帮着治疗治疗。 邵萱萱慢腾腾把鱼咽了下去,“你不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救了你,你回头又来欺负我,你真当我是傻子啊?” 秦晅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会儿,道:“我现今连这太子之位能不能保住都要另说,哪里还有空与你为难?你若是肯尽心帮我,之前的事一笔勾销,我的承诺定然还是作数的。” 邵萱萱一脸的不信任,秦晅又道:“你即便不信我,还不是一样要救我?” 邵萱萱哑然。 秦晅静静地等待着,看着她恶狠狠地将手里的鱼一口一口咽下去,又拿了烤得焦了大片的鱼走到自己身边蹲下,递过来,嫌恶地说:“吃吧。” 鱼肉淡而无味,还夹杂着浓重的土腥味。 秦晅笑了笑,张嘴吃了两口,挑剔道:“刺太多了,内脏都没挖掉。” 邵萱萱将鱼翻了个面,把肥嫩的鱼身部分递过去。秦晅这才就着她的手,慢慢吃了下去。林中草木茂盛,秋后鸣虫正盛,一声一声此起彼伏。 秦晅又建议道:“你当真非要找到空花藤和阳焰草不可?我在宫中备下的那些药,足够支撑数月了,只要与接应之人……” 邵萱萱果断拒绝了他的提议。 找到这两种植物,解药就算握在了自己手里,从他手上拿解药,那不是一样回到之前的境地? 秦晅也不勉强,靠着树干,检视着自己无力垂落着的手腕。 天光从树梢间渗入,斑斑驳驳,落了满面满身。偶尔有鸟雀从头顶飞过,“扑簌”一声,带着萧瑟秋季特有的肃杀与匆促。 邵萱萱收拾完鱼骨,又把篝火弄小了一些,回身见他坐着发呆,愣了愣,一直压在心头的疑问自然而然就问出口了:“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第四十三回秋蛇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秦晅闻言愣了下,抬头看向她:“怎么,这便关心起我来了?” 还真会自作多情啊!邵萱萱撇嘴:“爱说不说,叫什么总能告诉我吧?”邵萱萱以己推人,觉得大家应该都更喜欢被称呼本名,而不是别人的名字。 好吧,叫“邵豉”、“邵公公”和叫“秦晅”、“太子殿下”还是有那么点区别的。 投胎和穿越,显然都很考验人品。 秦晅歪在树身上,没什么精神道:“都已经死了,叫什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