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二是来看看邵萱萱的伤势——这两桩突发事件,倒是把昨晚方砚的事情给压下去了。 皇帝的怒气似乎也消散了,如同往常一样,没再继续追究下去。 甚至还来儿子的病床前略坐了一坐,仍旧是父慈子孝的模样。 邵萱萱在皇后宫里住了这么一阵子,又在秦晅那儿得了暗示,这时才注意到一些以往完全没有留意到的小细节。 作为皇帝,他对太子的要求确实显得过于“宽松”了,甚至达到了“溺爱”的程度。 邵萱萱甚至觉得,老皇帝就像个巨大的钟摆,一时紧绷得似要荡到钟盘的顶部,一时却又懒洋洋地垂落到底。 秦晅却没她这样多的比喻,只冷笑着说:“虎毒尚不食子,他不过是狠不下罢了。” 邵萱萱觉得他有时候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这话要是传出去,再诛心没有了,偏偏他就说得这样轻松。 “要成大事的人,最忌讳这样犹疑不定。”秦晅道,“难怪老太太一直偏心小儿子。”他也学邵萱萱的语气,把老太后喊得接地气意味十足。 邵萱萱拿出聊宫斗片的劲头,认认真真分析:“其实这个世袭的终身传位制度就不合理,要是能跟我们那一样定期选举,有任期,那就没那么多事情了。你行你上,不行就闭嘴,是吧?” 秦晅乜眼看她,邵萱萱把嘴里的糖糕咽下去,拍马屁道:“我觉得你就挺合适当皇帝的,真的。” 心狠手辣,六亲不认(这儿就没他的六亲,先天条件得天独厚),阴险狡诈,毫无节操,完完全全的帝王加点嘛。 秦晅姑且把这些当做赞扬接收了下来。 养了几天病,温温柔柔的三皇子秦昭来探望了——他前脚才进来,皇后那边就得到了消息,急火燎燎地就往春熙宫这边加派了好几个人。 秦昭自己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关心过兄长的伤势,又送了自己珍藏的不少补药,絮絮叨叨地叮嘱秦晅一定要谨遵医嘱,好好休养。 还把他上次提到的尼拘国的香料佛焰草研制的什锦素汤给送了过来。 躲在屏风后面的邵萱萱都听得有点感动起来,这位小皇子无论是性格还是模样,都挺讨人喜欢的,皇帝要是偏心,其实也挺好理解的嘛。 谁叫皇家选继承人不考试呢? 也弄几门功课,从小到大一路考过来,大考小考随机抽考,最后填报志愿,愿意当闲散王爷的就写“藩王头衔”和自己想要的封地,想当太子的就写“长大后我想成为爸爸这样伟大的君王”,再列一列自己的治国之道,搞点技能演示啊毕业作品展览啊论文答辩啊什么的。再由民间百姓投票测试人气,百官投票作为专家组意见,最后计算综合得分……被pk下去的大不了就参加挑战赛啊复活赛啊…… 邵萱萱打住了狂野发散的思维——越想越腥风血雨的感觉啊,简直就是皇家版“我是太子”、“寻找继承人”、“储君海选”嘛。 娱乐性倒是不错,应该还能拉动不少相关产业。 她这边天马行空地幻想,两个贵族少年那边也聊得火热,三皇子走的就是典型的闲散王爷画风,就是缺个封号而已。 两人的话题很快就从美食转移到了美景,最后还是落在了美人身上。 太子已经十七岁了,要不是欺男霸女的事情干多了,早到了可以准备大婚的年纪。皇后当然一直留意着大臣们的适龄闺女,萧谨容的胞妹,就是她心里十分属意的一个人选。反倒是皇帝,对这个事情不大着急的样子。 秦晅耐心地听着秦昭介绍着各家名媛的品貌性格,突然道:“三弟你属意哪家姑娘呢?” 秦昭露出了个羞涩的笑容:“愚弟还小,不着急。” 秦晅于是也回了一句:“愚兄也不着急。” 邵萱萱暗暗感慨,就是啊,你们现在都还未成年呢,成天女人女人的,还能不能好好学习了? 说到这个,邵萱萱又蛋疼地想到,自己这具身体,至今都还没来过例假呢。 古人的发育还真是晚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