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能付给你报酬。” 熊皮人沉默了,半晌之后才说:“那把刀子给我吧,还有那些鱼。”他指了指邵萱萱手里装满冻鱼的鱼皮袋子。 说好的淳朴善良呢! 邵萱萱惊讶得又想睁开眼睛了,被秦晅一把捂住,干脆撕了布条将他和自己一样蒙住了眼睛。 熊皮人点头,称赞秦晅道:“你懂的不少,白雪底下住着山神,眼睛总是盯着最白的地方瞧,那是对山神的亵渎。” 饶是看不到,邵萱萱有了翻白眼的冲动,她不过是想看看这个贪得无厌的人脸皮到底有多厚而已! 心肠那么黑的人,难道皮肤会很白吗? 山神藏哪儿也不可能藏你脸上! “我是鄢流于,客人怎么称呼?哪里人,要到哪里去?” 邵萱萱当然不敢乱答的,秦晅突然问:“你姓鄢?” 鄢流于笑了起来:“我不是汉人,也不是北人,我姓鄢流——我们世代都生活在雪山上,是雪山神鄢流的子民。” 秦晅也跟着笑了起来,将鱼皮袋子拎起来交给鄢流于:“那就有劳鄢流兄了。” 鄢流于是坐着雪橇来的,拉雪橇的狗正是他们上山时候看到过的会狼嚎的“哈士奇”,上雪橇前,他又和秦晅打起了商量:“你的袍子很好看,换给我,我用雪橇带你们回去,好不好?” 言下之意,要是不肯换,那雪橇就他自己一个人坐了。 邵萱萱听得心惊胆战,生怕秦晅火起来一巴掌把他拍死。 雪山里虽然可怕,抢到一副雪橇,再把那几只“哈士奇”给炖了……总是足够等到刘简他们了吧? 秦晅却很识时务,老老实实地同意了他的交易,还把自己的玉佩也送了出去,说是要同他购买治雪盲症的办法。 鄢流于将他们扶上雪橇,笑嘻嘻道:“你放心,我一定把你们都治好——这位妹妹,你喜欢吃羊奶吗?你要是想吃羊奶,就把头发上的绳子换给我吧,我可以用它绑这块玉牌。” 财迷果然是财迷,看到玉佩立刻就开始找络子。 邵萱萱在雪橇上坐稳了,才含含糊糊道:“可以换给你啊,可总要等到了地方吧,我们都没看到你说的羊奶,你也还没给我们治伤。” 鄢流于愤然:“我们雪山民,从来是不撒谎的。” 邵萱萱仍旧一脸不信任,鄢流于焦急起来,拔了他们的匕首出来,在手掌上割了一道,握着满手的鲜血道:“雪山神在上,我要是欺骗了两位客人,叫我家的羊群一辈子都产不了奶。” 说完,又想起来秦晅和邵萱萱的眼睛都蒙住了,伸着血淋淋的手就要来解他们的布条。 秦晅偏头避开,不耐烦道:“我们知道了。” 邵萱萱却没躲开,睁眼就看到滴滴答答留着血的手指,吓得眼泪流得更凶猛了。 鄢流于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妥,从腰带里掏了布条出来包扎。 上了雪橇,他又想起来秦晅他们刚才没通报姓名,一边招呼着“哈士奇”们准备赶路,一边扭头问:“客人们贵姓尊名?” 秦晅动了动嘴唇:“我是邵云,这是我妹妹邵雨。” “天上的云,天上的雨,真是好名字。” 雪橇终于行进起来,雪橇犬们显然跑惯了这块土地,拐弯都不带需要指挥的,雪沫飞扬,白色的大陆在身侧飞速后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