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晅一律用“我是真的很伤心”的表情给挡了回去。 而另一边,北地的齐王又有了异动——火炮轰城,一夜之间就连接攻占两城,一时间朝野震惊。连远在湘南的湘王秦晰都千里呈书,表示自己愿意带兵平逆。 秦晅理所当然地跟便宜老爸表了忠心,不上沙场算什么大丈夫嘛。 老皇帝难得体恤儿子,欣慰地表示打仗还是让将军们去吧,不过,太子殿下研究了那么久的火器,确实可以派上用场了。 邵萱萱不由感慨,人心也是捂得热的,老皇帝对太子还是有父子情的。 秦晅却不屑地冷笑:“那老东西是怕我掌了军权,到时候逼宫□□,哪里是心疼儿子。” 邵萱萱干咳了一声,又问:“那你到底想不想去?” 你不想去,我还想去,不上战场,怎么替方砚报仇? 秦晅瞥了她一眼,没吭声,邵萱萱有些着急:“你不能言而无信吧?” “你知道仇人是谁?”秦晅不耐烦起来,“便是去了北疆,你确定你找得到他们?” “我管他是哪一个,总之肯定是齐王的人,杀一个是一个,打赢了更好。” 秦晅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伸手揉了揉她脑袋:“你倒是想得容易。” 杀人这种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容易得可爱。可惜每次动起真格来,她就是只有那两脚猫功夫,还束手束脚怕真把人打死了。 “那以后要杀人动刀子,都你自己来?” 邵萱萱咽了下口水,没说话。秦晅挨了过来,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想借我当刀子杀人的人,我还没见过活着的,你见过?” 邵萱萱抖了下肩膀:“我们……我们之前都说好的。” 秦晅乜了她一眼:“说好的事情多了去了,你都做到了?” 邵萱萱有些无语:“我哪一件没有做好?” “你喜欢上我了?” 邵萱萱噎住。 秦晅等了又等,火气逐渐被她长久的犹豫给逼了出来——飞蛾要是不渴求火光,便不会被炙烤、烧灼,他要是不去跟她索求已经给了别人的感情,自然也不会受伤。 虫蛾靠生理意识行动,他在这种事情上,也偏偏要任性要执拗。 “那个徐小姐……”邵萱萱僵硬地转移了话题,“是你杀的?” “我杀她做什么?”秦晅站直身体,声音也冷了下来,“她自己不清不白,被当父母的嫌弃,跟我又有什么干系。” 被当父母的嫌弃?! 邵萱萱惊讶地转过头:“你是说她是被徐家……” “我说了什么?”秦晅打断她,“天底下不疼孩子的父母多了去了,总不至于只有我遇到的吧。” 说罢,掸掸袍子往外走去。 邵萱萱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心情在这一瞬间突然变好了。 像是一个被困沙漠的旅人,意外看到更多的被困者,虽然未必就能找到出路,却对自己的处境心安理得了不少。 我不幸福,没关系,还有人跟我一样不幸。 ☆、第一百零六回春意 第一百零六回春意 与齐王再次开战之后,朝堂上谈论的热门话题,就变成了打仗打仗打仗。 邵萱萱当然是没机会旁听的,但也从各处听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