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还有人就喜欢花钱听个响动呢,他不过是心里变态了点,爱好特殊了点罢了。 不过,莫名其妙就有了这么类似泄愤的喜好,总是有个诱因的吧? 邵萱萱动了动嘴唇,声音跟蚊子叫似的从喉咙里逼了出来:“那半夜抱着人哭,也是……活该咯?” 秦晅身体僵硬了一下,狠瞪向她:“你说什么?” 邵萱萱迅速怂了,摇头否认:“我什么也没说。” 秦晅又坐了回去,脚下的碎瓷片边缘锋利,被烛火映得发亮。邵萱萱蓦然就觉得,眼前这个人,确实应该就是那个长眠在地下墓室里的白骨的主人。 明明还鲜活在世,却总带着股挥不去的阴鸷和死气。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无论是几岁时候死去的,亲历过死亡,总是和常人有些不同的。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那么理所当然的把恶意破坏当做小爱好,一点儿愧疚也没有。 他本来也没得到多少,失去惯了,被损害惯了,如今有了权势,耀武扬威的同时伤害一下弱小,简直天经地义。 张舜领着人进来伺候时,一眼就瞧见了地上的碎片,也没敢多问,默默让人收拾了,领着宫人内侍潮水一样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床榻大得惊人,躺下三四个人也不会拥挤。大约是昨晚丢了人的缘故,秦晅一上床就自顾自翻身睡了,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邵萱萱努了努嘴,心想这德行,搞得姑娘我很想占你便宜似的,拉拉被子也睡了。 睡到半夜,也不知是谁起得头,睡着睡着就又滚到了一起。秦晅睡得浅,身体一有接触就醒了。 他皱眉看着把腿搭在他身上的邵萱萱,犹豫着要不要起来补下个药。 熏香要是还点着,他倒是不介意搂着人睡一会儿,说实话还是挺舒服的——但邵萱萱要是临时醒过来,多少会有点没面子。 他犹豫了半天,到底还是放纵自己把手伸了过来。 邵萱萱猛地就睁开了眼睛。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还是秦晅先转开了眼睛。 邵萱萱一脸淡定地闭上了眼睛,憋了好几分钟,到底还是笑出了声。 秦晅抬手就要打,邵萱萱飞快地躲开了,瓮声瓮气道:“我不是笑你,我就是刚梦见吃蛋黄月饼,一口咬下去还是双蛋黄,馋乐了!” 秦晅:“……” ☆、第一百零八回亲征 第一百零八回亲征 或许是那一笑的威力,又或许仅只是习惯了,两人的关系意外地缓和了起来。 北地硝烟弥漫,不时有军报传来,秦晅还坐得住,老皇帝却渐渐有些不淡定了。邵萱萱托着下巴跟秦晅嘀咕:“他要是去御驾亲征了,你是不是就能够上位监国呀?” 皇帝亲征,太子监国,多熟悉的戏码。 秦晅连眼皮都懒得抬,淡定地翻看着书页:“你以为他傻啊。” 邵萱萱叹气,皇宫里的日子着实枯燥,每天等着太阳下山都慢得不得了。虽说已经到了百花繁盛的季节,桃红柳绿的春景里却总夹杂股沉郁气息。 邵萱萱百无聊赖,往来军器监之余,让工匠们帮忙雕了副象牙麻将,教会绿葛等人,没事就聚一起搓一搓解闷。 秦晅见他们玩过几次,也有些心痒,此时无心看书,翻了几页到底还是把书搁下了:“去把你那副麻将拿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