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顾夫人,你放心,老夫托你去联系乔思源,并不是要抓到他并杀了他,毕竟,杀了他对我的抗倭大业毫无益处。”胡至宗一双鹰眼紧紧盯着顾水璃,“老夫的真实目的是,通过乔思源联系到王振海,老夫希望——能够招安。” “招安?”一下子被灌入这么多惊世骇俗的内.幕,顾水璃还没有来得及一一消化,又被这“招安”的大胆设想震呆了。 “对,唯有招安,才能真正清除海外的海盗势力,才能真正建立固若金汤的海防。”胡至宗斩钉截铁地说道:“王振海之所以在海外走私,主要是因为朝廷实行海禁,断了他的财路,他为了求利而已。如果放开海禁,实行海上贸易,他们自然不会再挺而冒险。更何况,老夫从王思彤那儿了解到,王振海目前在倭国势力不稳,倭国另有强势力量崛起,对他形成了不小的威胁;除此之外,海外还有其他的海盗势力蠢蠢欲动,对他也有影响。再加上他已近晚年,思乡之情也更甚。这几年,老夫一直派说客前去和他接触,言说招安一事,可是这些说客从未见到他本人,有的甚至被杀,效果甚微。这次能抓到他的儿子,实在是天助我也。若他同意归顺朝廷,老夫不但会放了他的儿子,以及他关在杭州监狱的老母,还会竭力保他平安,许他通商互市。”他结束了长篇大论,定定看着顾水璃,神态诚恳,“所以,就拜托顾夫人了。” ☆、孤单的战斗(上) “我……我能够做什么?”顾水璃仍未从方才的震惊中平静下来,结结巴巴地问着。 “放心,老夫自然不会要你去当说服他们的说客,当然,你也无法做到这一点。”胡至宗轻声笑道:“老夫已经将刚才所说的招安一事写在了一封信里面,托付你交给乔思源而已。” “胡大人,既然您都无法找到乔子渊,我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呢?”顾水璃不禁苦笑,“说实话,我和那乔子渊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若他已经藏了起来,我又到哪儿去找他?” 胡至宗摇了摇头,露出狡黠的笑容,“顾夫人,您不了解男人。那乔思源既然将这么贵重的玉佩赠给你,就不会当你是普通朋友。这些日子,老夫已经派过许多说客前去宝昌隆的各个分店找他,都是无功而返,老夫写的信不少于二十封,现在只怕都原封不动地躺在宝昌隆的柜台下面。”他眸中亮光一闪,“说不定顾夫人此次出面,能够有不一样的结果呢?” 顾水璃苦笑,她想说,这块玉佩并非乔子渊所赠,而是她一时忘了还他而已。可是胡巡抚定会反问,这样贵重的物品,乔子渊怎么会甘心搁在她这里那么久,却从不开口索还呢?他肯定不会像她一样也只是忘了而已。 顾水璃一时心乱如麻,莫非真如胡巡抚所说,他对她很不一样?她思来想去,却无法继续辩驳和推托,唯有垂头不语。 胡至宗见终于说服了顾水璃,轻吁一口气,露出了怡然自得的笑容。他起身走进里间,不一会儿又走出来,将手里的一封信递给顾水璃,笑眯眯地看着她,就像一个慈祥的老者,毫无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和锐利的锋芒,“顾夫人,这封信就拜托你转交乔思源了。老夫等着你的好消息。” 顾水璃无奈地接过了这如同烫手山芋般的信件。告别了胡至宗后,她头晕脑胀地出了小院,走了没几步便看到雅竹正站在小道旁等着她。 雅竹笑眯眯地迎了上来,一叠声地说着:“顾夫人,您睡得可好?方才我家夫人见小桃妹妹编的穗子甚好,所以留她在花厅多待一会儿,将这个手艺教给几个丫鬟。所以,奴婢代替小桃妹妹伺候您午睡,您这一觉睡得甚香,直到现在才醒来。” 顾水璃盯着她看了会儿,微微点了点头,“我……睡得很好,辛苦雅竹姑娘了。” ****** 顾水璃带着小桃向于夫人告辞,匆匆上了马车,往孟府而去。回程的路上,她紧紧按着塞在胸前的信,只觉得像火炭一样滚烫,又如巨石一样沉重。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到家,她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孟云泽。这件事情太沉重,她无法一个人背负这样的秘密,她需要听取他的建议。从今往后,她再也不要隐瞒他任何事情。 她怀着急切的心情赶到了家,却见孟府门口有一支骑兵队伍,十几匹军马排成两排列在门口,十几个士兵站立一旁,人和马都是全副武装,却都是孟云泽的亲兵。 顾水璃下了马车,诧异地看着他们,“吴侍卫,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回夫人,将军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