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了一个了,不知道这个跟谁是一边的。”杏黄衣衫的姑娘又道。 浅蓝衣衫的姑娘向她手指之处张望了几眼,道:“是跟那些拿刀剑的一边的了。” “姐姐怎么知道?”杏黄衣衫的姑娘道。 “你看他身上的衣服,跟那几个人差不多。被围住的那个人的衣衫质地、刺绣都很精致,完全不一样。”浅蓝衣衫的姑娘道。 “果然!还是姐姐厉害!”杏黄衣衫的姑娘轻声笑道。 “多看一眼就知道了,你就知道偷懒。”浅蓝衣衫的姑娘敲了一下她的头顶道。 两人再看战中情况。 “那个人长得真好看!”杏黄衣衫的姑娘指着幽绝道。 “哪里好看了?还没桀风哥哥好看。”浅蓝衣衫的姑娘不以为然地道。 “怎么会,我看,比你长离哥哥还好看!”杏黄衣衫的姑娘道。 “是你看上人家了吧?”浅蓝衣衫的姑娘笑道,“你看他还戴着个面具呢,说不定,揭开面具来,就是个丑八怪,看不把你吓死!” “丑八怪?再丑的我都见过!我才不怕!”杏黄衣衫的姑娘道。 **************************************************************** 两个人说得热闹,那边打得更热闹。 幽绝杖中红光射出,已又有一人飞出一尺开外。 另有一人忙飞身接住那个人。 其他几人忌惮他手中猿杖,只围住他,不敢再贸然攻击。 飞身去接的那个人呼唤得几声,忽然失声哭起来,这边几个人听了,知道那人也已无命,悲愤满面,眼冒凶光,向着幽绝又扑了过来。 藏青武衫一双铜锏上下翻飞,另外两把长剑、一把弯刀亦是密密攻至,看这些人竟是生死不顾,定要取这脂骨草了。 这般情状,想来那位将军只怕亦是受人敬重之人,这些人才愿生死相随,与师父倒有几分相似。 念及此处,忽觉体内那股温暖祥和的气流汨汨流淌起来,杖中红光竟发不出,当下跃出一尺来远,将手中脂骨草抛出。 那几人还待来追,忽见他抛出此物,藏青武衫忙伸手接了,一时愣在那里。 幽绝脂骨草脱手,自己也愣了一下。 望了望藏青武衫,转身往山下走去。 **************************************************************** “他那根手杖怎么这么奇怪?那股红光更是怪异,邪气得很,这个人只怕不是什么善类。”浅蓝衣衫对杏黄衣衫道。 “不会吧,他应该是个好人。”杏黄衣衫道。 “你又知道了?”浅蓝衣衫对她道。 “他那个红光那么厉害,可是却把脂骨草给这些人,他自己还伤得这么重呢。”杏黄衣衫道。 “是有点奇怪。”浅蓝衣衫望着幽绝的背影思索一回,对杏黄衣衫道:“走。” 人已走出几步。 “去哪儿?”杏黄衣衫忙道。 “跟上去看看。”浅蓝衣衫道。 “姐姐不要脂骨草了?”杏黄衣衫忙跟上几步道。 “你没看那些人,拼了命也要拿到手,肯定是有人要死了,等着救命呢,我们拿来也没什么大用,给他们就是了。”浅蓝衣衫道。 “那你清漪姐姐不给你骑青思,怎么办?”杏黄衣衫道。 “再想别的办法吧。”浅蓝衣衫道。 两人说着,已走得远了。 那几个人忽见旁边走出来两个年轻姑娘,有些吃惊,端好架势严阵以待,却见她二人往山下去了,也便收了势。 回身再看倒在地上的两人,已是回天乏术,四人伤心一回,将两人背了,自另一面下山而去。 ☆、夺假面见琉璃真颜 幽绝走出一段,精神松懈下来,只觉浑身无力。 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倒在树下,勉强挣扎着坐起身来,倚着树干休息。 忽闻得水声泠泠,侧头看时,旁边一条清浅小溪欢跳着往山下流去。 幽绝倒真觉得有些口渴了,便挣扎起来,蹒跚至水边,趴在野草之上,伸出双手,捧起一捧水来,就手里喝了几大口。 喝完水,收了猿杖,坐到就近的一棵树下,靠着树干休息。 面具戴得太久,只觉脸上有些疼痛,便将面具取下,放在一边。 没了这面具,山风吹来,只觉凉爽宜人。 幽绝便闭上双眼,调养精神。 忽觉身边气息异动,忙伸手抓出,正抓住一人手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