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订亲吗?”永平帝道。 “尚未。”迟凛道。 “迟将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永平帝向迟无为笑道。 迟无为忙起身躬身道:“老夫常年奔忙,是有些疏忽了。” 永平帝将眼在众公主脸上扫了一遍,又望了望迟凛。 “糟了!”榆儿暗道。 萧相侧旁之位虚置,想是夫人未能赴宴。 再看萧夜珠,也一脸紧张,定是尚未说得。 宁葭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双手紧握,身子微微有些发颤。 太子熙肃亦面现惊讶之色。 “皇上。”座中一个银发老夫人起身向永平帝屈膝行了一礼。 “这是谁?”榆儿问道。 “是安国夫人。”芳绮道。 安国夫人是先皇的妃子,如今的皇叔殷穆辰的生母。 “皇上,”安国夫人向永平帝道,“如今大公主已出嫁,二公主尚在宫中,与迟校尉年纪相当。” 永平帝望了望宁阳,微笑着点了点头。 “宁阳,你今年该有十七了吧?”永平帝向宁阳问道。 “是。”宁阳起身回道。 话音刚落,一个空嗝冲口而出,其声之大,满座皆闻。 这一日皆不曾发作,怎么偏偏此时! 宁阳登时满面通红。 永平帝皱了皱眉。 宁阳忙转出宴桌,向殿中走去,方走得几步,忽然膝盖一酸,摔倒在地。 胸中闷响,又打了一声响嗝。 座中众人多有偷偷掩面而笑的。 宁阳满面涨红,起也不是,跪也不是。 一个珠环翠绕的妃子离座走到宁阳侧旁。 柳眉厚唇,鼻梁微塌,尖尖下巴。 只见她双膝跪倒,向永平帝道:“宁阳今日有些不舒服,才会御前失仪,请皇上勿要怪罪。” “这又是谁?”榆儿道。 “是、是邺妃娘娘。”芳绮道。 “罢了,今日你身体不适,早些回去歇着吧。”永平帝挥了挥手道。 繁花、玉锦忙上来扶了宁阳,回内宫去了。 “好险!”芳绮在旁拍了拍胸脯道。 芳容则还在捂嘴偷笑。 萧夜珠脸色缓和了些。 宁葭却还有些发颤,身子也坐不直了,微微歪着。 再看迟凛,两眼望着宁葭这边,额上仿佛有些微汗。 “唉,总算不白费……”榆儿叹道。 天玄道长却望着芳绮,榆儿撞上他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如今自己法力复原,应该不至于被他发现吧? 但是心中却有些惴惴不安。 **************************************************************** “萧丞相,今日怎么不见夫人?”永平帝转向丞相萧谨问道。 丞相萧谨,字一慎。 “内人近日有些不适,不能前来,还请皇上恕怠慢之罪。”萧谨起身拱手回道。 “无妨,季节转换,是要当心些。”永平帝道。 略顿一回,忽道:“怎么闻到一股药味?” 众人闻言,亦嗅了一回,互相望了望,道:“确是有一股药味。” “父皇。”只见二皇子熙昌起身道,“儿臣近来在研制一味新药方,药草味重些,扰了各位雅兴,请见谅。” “原来是你。”永平帝笑道,“偏你爱摆弄这些,是什么新药方,说来听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