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儿惊呼道。 他二人这样直跌下去,只怕是无命了! “道长神力!”廉英望着空中叹道。 “廉校尉见笑了。”天玄道人淡淡道。 眼见二人即将坠落地面,一道白影闪过,将二人稳稳抱起,落于地上。 青色面具旁,琉璃般的容颜映着点点星光,如玉、如月。 “幽绝!”榆儿立刻认出了来人。 只是,他怎么又戴上了这个面具? 白光如利刃闪过,缚住二人的渔网破碎滑落。 栗原与榆儿得了自由,立刻跃出,立于幽绝身侧。 “他是谁?”栗原向榆儿道。 “他是……”榆儿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是朋友? 不是。 她差点死在他手上,还在她重伤之时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仇人? 恐怕是。 若不是自己,他已取了神龟之心去救他那个心怀不轨的师父了吧? 不过,他不是回他那个师父那里去了吗? 怎么忽然跑到皇宫来了? “何人大胆,敢私闯皇宫?”廉英一挥手,数百名禁军将三人团团围住。 “要我替你杀了他们吗?”幽绝冷然道,望着榆儿。 这眼神比自己的万年雪山晶还要冰冷。 在雾海村中,尚能察觉的他眼底那一抹隐约的温柔已全然不见了。 榆儿心中不觉打了个寒颤。 幽绝已握了猿杖在手,白光闪过,七八名禁军惨呼倒地,立时便没了声息。 榆儿大吃一惊! “住手!”榆儿忙叫道。 “他们这么为难你,我就替你杀了他们,有何不妥?”幽绝道。 “替我?”榆儿愣道。 幽绝猿杖又散出白光,榆儿忙运起雪山晶,阻住白光。 “怎么?”幽绝望向榆儿道。 “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榆儿只沉声道。 跟现在的他,只怕无法解释。 “朱厌?你是何人?”天玄道人看清了幽绝手中所执猿杖,惊问道。 为什么是朱厌? 为什么偏偏也是一根手杖? 这根手杖与那人所执几乎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这根手杖雕刻的是朱厌之像。 “老道,算你有些见识。”幽绝扯了扯嘴角冷笑道。 “你这手杖是何处得来?”天玄道人道。 “与你何干?”幽绝道。 “待贫道拿下你,自有办法让你开口!”天玄道人话音方落,拂尘已扫向幽绝。 白光泛起,绕于幽绝身遭。 拂尘扫至,白光飞散,幽绝感到一股劲道刮向自己,向后退出数步,顿觉胸内气血翻腾。 这老道竟如此厉害! 幽绝心中亦不由得大吃一惊。 因此不敢大意,忙凝神应对。 天玄道人第二道拂尘拂至,幽绝杖中红白光芒交错卷出,切向白色拂尘。 那拂尘上柔丝忽化作铜铁般坚硬,丝毫无损。 “幽绝,别跟他纠缠。”榆儿在旁提醒道。 “他你也不杀吗?”幽绝道。 “我为什么要杀他?”榆儿道。 “因为他要杀你。”幽绝沉声道,杖中红白光芒如游龙蜿蜒,又再次卷向天玄道人。 天玄道人向一侧跃出,闪避开来。 十几个禁军卫士被卷入光芒之中,惨呼声四起,转瞬就已消失。 其余卫士皆骇颜后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