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入得其内。 两人将架上书籍翻看一回,不过是些修仙法门、丹药记事,并无阵法封印之事。 “奇怪,怎么没有?”榆儿摸着下巴道。 “许是放在别处了。”幽绝道。 “这么神秘?”榆儿道,“那就再找找看吧。” 两人又向殿中其他各处寻了一回,亦有几处零散放着些书籍的,却亦并未见与阵法、封印有关的。 “难道桫椤爷爷弄错了?巽乙天尊他根本就不懂什么玄门奇术?”榆儿奇道。 幽绝却不欲就这么放弃,道:“再找找看。” 两人再寻得一回,来至一处门前。 幽绝忽然顿住脚步。 “怎么了?”榆儿道。 “这里怎会有妖物?”幽绝奇道。 “妖物?”榆儿亦觉奇怪。 仔细寻来,确是有一缕隐约的妖物气息,虽然衰弱欲尽,却又绵绵不息。 “进去看看。”榆儿道。 “好。”幽绝亦道。 两人进得门来,只见空阔的屋内几乎空无一物。 只在屋子的尽头有一个红影。 仔细看来,却似一个女子。 其衣醉红如酒、散发着令人迷离的气息。 只是这红衣衣摆、袖角皆已破碎,其它尚有多处裂痕,已破败不堪。 那缕妖物之气息便是自她身上发出。 再看她脚未着地,全身悬空,手脚各缚着一条精钢所铸的链子。 铁链之上蓝光幽幽,注了仙法在内。 那仙光之内散发着层层凌厉的寒气,自那红衣女子身上穿出,又自另一端流入,往复不息。 红衣女子垂着头,一头乌发杂乱、干枯,将整个脸庞全部遮了去,全不见她的表情。 但自她颤动的身体可知,她正极力忍受着无边的痛楚。 这巽乙天尊怎地这般毒辣? 榆儿心中愤然不平。 纵是仙妖殊途,又何至于残忍至此? “你是谁?为何会被关在这里?”榆儿走至红衣女子身前仰头问道。 那女子闻得这声,亦缓缓抬起头来。 乌发向两侧滑去,露出一双布满血丝、干枯凹陷的眼来。 这双眼只是微微撑开一条细线,仿佛她已连睁眼的力气也不剩了。 她的面上更是惨白可怖,精瘦见骨。 陡然见她此状,榆儿不禁暗吸了一口气。 想来她在此处受刑只怕已非一朝一夕之事,恐怕已有百年以上了。 红衣女子望了望她,又无力地垂下头去。 看来她已无力说话了。 “幽绝,快、救她下来。”榆儿道。 “榆儿,不可莽撞。”幽绝道。 他们来去皆小心翼翼,若切断这仙索,必然会暴露行踪,引起一场骚乱。 到时候他们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问题,更别谈带着一个连路也走不了的累赘了。 “她纵然再有何罪,受得这些也该够了!”榆儿却又道。 “太危险了。”幽绝道。 “我们解了她,立刻逃走,有青思在呢,应该来得及。”榆儿道。 闻她此言,那个红衣女子忽然又抬起头来。 虽然动作仍很缓慢,却比方才快了些。 她动了动嘴唇,仿佛说了两个字,却一丝声音也无。 榆儿已握了冰刃在手,跃起身来,砍向其中一条钢链。 幽绝见她心意坚决,亦不再多言,白光切向另一条钢链。 两人一人两根,四条钢链便掉落在地。 幽绝将那红衣女子抱在手内,与榆儿疾步向外掠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