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没的给爹娘讲。” 这点要求卫忱哪能不应?闷头一想最近的两个不当值的日子:初七和上元。 苏子娴自然而然地挑了上元,一是有灯会可看,二是这日子本来就是为年轻男女…… 那趟之后二人就熟悉了,隔三差五见一面,苏子娴还时常会给卫忱做些吃的——这个雪梨都不知道,听完之后顿觉自己实在太迟钝了,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事她都不清楚! “那怎么又翻脸了呢?”雪梨一脸好奇地问她,“他说没有你他就已经死了又是怎么回事?” 苏子娴红着脸:“那天我是去跟他表明心意的,然后他突然就翻脸了,骂了我一顿,气死我了!后来、后来我那是路过!正好碰见他以一敌二,右臂被伤得不轻,刀也很快就被人下了。我原本躲在角落缩着不敢出来的,不过刺客有暗器嘛……一看他们要伤人,我没多想就挡过去了。” “哦……这样啊。”雪梨幽幽笑笑,扫一眼食盒,拿了块卫忱送来的桃酥吃,眉梢眼底呈献给苏子娴四个字:鬼才信你。 “是真的!”苏子娴立时强调。伸手“咔吧”从她手里掰了半块桃酥过去,“真就是路过外加没多想,不然我才不救他呢!又疼又害怕,生死一线啊!” “是是是,生死一线!”雪梨赶忙敷衍着表示自己信了,低下头忍笑啃桃酥。 信了才怪嘞。她都打听了,苏子娴是去南镇抚司见的卫忱,之后卫忱去了趟牟家、然后在回南镇抚司的路上遇险的,打斗的地方在离南镇抚司并不近、离阮家更远的城南。 ……哪有这种偶遇啊?子娴你是被卫忱气坏了于是一直在牟家和南镇抚司之间兜圈子来着吗? 明明是盯梢了! ☆、第143章 夜会 紫宸殿,皇帝从扫清阻碍的心潮澎湃中冷静下来后,难免有些头疼。 御令卫已查了曲家很多日了,却是什么能放得上台面的证据都没拿到。尤其是关于曲家连年来刺杀御令卫的那件事,除却卫忱在南边的院外看到两个刺客神色有异,就没有任何线索了。 住在那方院子里的曲家长子也是咬定了说不知。一时连皇帝都生了些不确信,问卫忱会不会是他搞错了。 但卫忱摇头:“不会。近年来刺杀御令卫的人,无一例外都是伤完人立时便走,从不恋战,臣觉得这是怕被我们抓着,审出事情来。可那天那两个,在臣刺偏之后有足够的机会甩开臣逃跑,却硬是将臣挡离曲家院子、又掷了臣一镖之后才跑,决计是跟曲家有关。” 这话让皇帝只能相信卫忱、只能让他接着查,至于什么时候能查出足够实在的线索,他们谁也不知道。 殿外月朗星稀,皇帝暂且放下案头的烦乱,出去散心。 六格院里现下人很少,他进院后,白嬷嬷和杨明全过来见了礼,然后那个大鱼香扑过来——它站起来双爪都能按在他胸口了,而且沉得很。 “好了好了。”皇帝失笑,搂搂毛茸茸的鱼香,拍拍它的头把它抚慰乖了,想了想,带它出院子玩去了。 于是在紫宸殿前宽敞的广场上,鱼香撒了欢! 那一方小院本来就是困不住它的,在雪梨不知道的时候,它时不常地会来这片广场上打滚——谢昭就曾在深夜看到它懒洋洋地赖在广场中央,四脚朝天地躺着扯开大嘴打哈欠,倒是没听说它伤过人。 但有人陪它来这里玩还是第一次。谢昭让厨房送了半生半熟的肉来扔着逗它,它就在广场上跑得可欢实了! 足足一大桶肉喂完也不见它累,连呼吸不匀都没有。颠儿过来看看桶里没肉了,它倒也不折腾,把头钻到谢昭手底下蹭蹭,发出一声“呜……”。 谢昭配合地摸它,叹气说:“你想不想雪梨?” 鱼香的圆耳朵忽地动了动,乌溜溜的眼睛望着他。 ……真能听懂雪梨的名字啊? 谢昭有些好奇地试着:“雪梨?想雪梨吗?雪梨雪梨?” “嗷呜!”鱼香有点小兴奋,蓦地站起身把他一推! 谢昭猝不及防地跌坐在长阶上,还没来得及扶一把,它的大爪子就搭在了他膝盖上,一张狮子脸凑得近近的:“呜?”雪梨呢? 谢昭衔着笑揉揉它的脸,俄而一拍它:“走!朕带你找雪梨去!” 正在长阶上望着难得散散心的陛下一脸欣慰地陈冀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