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不是笨蛋,自会明白自己的身份。”朱城守说道,安慰忧心忡忡的赵将军,“老赵,你是个粗人,就别担这个心了,守好明水城要紧。” 赵将军叹了口气,在帐内踱步,怅然道:“以那位在皇上、瑞王心中的地位,若是出什么事情,无论与咱们有无关系,可都吃不完兜着走,我上有老母下有娇妻稚儿,无法不防啊。” 朱城守突然忍不住噗的笑出来,肚子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笑得赵将军莫名其妙时,便听他道:“我听说将军夫人近来时常往世子妃那儿走动,每次回来都要打发人去城里的药铺抓药,好似是调理身子的,莫不是将军就要有稚儿了?” 赵将军听得满脸黑线,不耐烦地道:“好你个朱俭,这种娘们兮兮的事情你也好意思打探!她们女人就爱玩这套,随她。”只要那位娇滴滴的夫人不再莫名其妙地搞些什么所谓的风雅之事,赵将军其实觉得她去折腾这些也挺好的,所以并不觉得丢脸,只是朱城守那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让他有些不爽。 “这可不是我打探的,是我夫人告诉我的。” 两人说笑了一阵,话题又围绕了已经离城的那位世子身上,皆不得知他到底去干了什么。而他们派去跟踪的人,不过才三天便被甩开了,只能无奈地将人撤了回来。 **** 卫烜和沈罄离开的前几天,阿菀和孟妡都有些不习惯,幸好虽然不习惯,但因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相陪,倒也算是欢心愉悦。 孟妡每天都和阿菀腻在一起,和她一起聊天说笑,如同未出阁之前的时光,而每天最关心的是阿菀肚子里的孩子。 “我常见很多妇人怀孕时有很多种症状,像大姐姐和二姐姐当年会害喜,二姐姐甚至折腾得东宫人仰马翻的,怎么你好像除了每天多睡上一个时辰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孟妡纳闷地道:“若不是大夫都确定了你怀孕,我都没什么感觉。” 说着,她忍不住又细细打量阿菀,见她的脸色虽不算得健康,却也不是十岁前的那种苍白瘦弱得一副短命相的样子,心里稍稍安心。 “可能是我的心态好吧。”阿菀微笑道,心里却想着,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得好好养好身子,摆正心态,省得自己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以那位世子爷蛇精病的程度,这孩子以后还不知道怎么不受他待见了。 虽然阿菀觉得作父母的爱自己的孩子是天经地义之事,可是那位世子爷显然不这么认为,让她惊惧之余,只能试着慢慢影响他的想法,让他改变心态了。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允许自己因为一点任性出什么事情,这样平和地走下去,是最好的。 幸好,可能这孩子也是个有福的,一直乖巧地待着,没有让她有什么害喜的症状,不然那位世子爷又要被吓到,然后不知道怎么犯蛇精病呢。 “对了,你有孕的消息告诉康仪姨母他们了么?”孟妡又问道,“若是姨母他们知道,一定会高兴坏的,姨母只有你一个孩子,盼着你好,知道你有了孩子,我都怀疑他们会不会不辞老远地过来。” “还是不要了吧。”阿菀不愿意父母大老远地过来,路途遥远不说,而且路上并不太平,还是在京城里待着的好。“我得了消息时才给京城写了信,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月,他们应该还没有收到信呢。” 两人正说着,却见路云捧了京城来的信件进来。 阿菀和孟妡相视一笑,说道:“正说着呢,信就来了。”说着,伸手接过。 虽然远在边境,不过阿菀和京城却保持着半个月一封信的频率,并没有因为路途遥远便与京城失了联系。 今儿的信件依然是那几封,瑞王府的、公主府的,还有太子妃的,都是些平安信的多。只是,今天的信的内容有些不同,不约而同地都在信里说了一件事情。 阿菀初见时,大吃一惊,猛然抬头,对孟妡道:“三公主她……” “那倒霉鬼怎么了?”孟妡没好声气地道。 “说是去打猎时不慎摔下马……”阿菀轻轻地说,“当场死亡。” “啊……”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皆以为自己听错或看错了。 阿菀和孟妡都是公主之女,并且被皇上敇封为郡主,与宫里的联系比其他宗室要密集一些。可以说,孟妡成长的岁月里,少不了宫里的那几位公主,而与三公主的孽缘程度犹其深,两人都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阿菀和三公主是因为卫烜而结仇,而孟妡和三公主侧是彼此性格不合,小时候在宫里没少互相针对,互有输赢。后来三公主几次破坏了孟沣的好事,连带让孟妡对他气得牙痒痒的,却拿她没可奈何。 却未想,那样讨厌的人,会在这样一个平淡的午后,死讯突然传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孟妡正色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