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院里,经过抢救安健阳终于抢救了过来。醒过来以后,他一直睁大眼睛看着房顶,面上一丝表情也没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让人琢磨不透。 安少自始自终没有露面。安宁听到消息后匆匆地赶了过来,但是当她听说一切的事情以后,直接转身离开了。 现安少一样,安宁把安健阳从里到外恨了一个够,像这种父亲她不屑有,也不想有,从此父亲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代命词,从此再无任何的意义。 晏晨和何鑫一直守着安健阳。 “爸,渴了吗?要不要喝点水?”晏晨把倒水的杯子递到了安健阳的面前。 安健阳呆滞的眼珠了转了转,视线从水杯子转到晏晨的脸上,怔忡半晌,终于从她的手上接过来,喝了几口,有水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晏晨从拿过纸替他擦了擦。 安健阳喝着喝着突然间流水顺着脸颊顺了下来,晏晨赶紧把杯子端了过来放在床头柜上。 “爸?!”晏晨轻轻地叫了一声。 “我根本没有资格当爸,我这一生都是失败的,没想到被一个女人骗得这么惨。”安健阳流着眼泪说道。 “这不怪你。”晏晨愣了半晌,张开嘴巴轻轻地说道。 对这件事情,晏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安健阳,说出来的话自己也倍觉苍白无力。她唯一感慨的事情就是韩忆真的是太能装的了,但同时也感叹,一个人的心思怎么可以歹毒到如此的地步?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以人命为代价。 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安健阳也实在是太倒霉了,遇到这么一个充满心机和算计的人。晏晨惋惜的同时对安健阳又颇不以为然。 其实,这一切事情明明都可以避免的。如果安健阳把心思多放一点在叶馨和孩子的身子,如果安健阳能把心管紧,如果安健阳能管好自己的裤腰带,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们现在一家四口一定会过得很幸福,是人人都羡慕的一家人。 但是,就是安健阳那颗年轻骚动不安分的心导致了今天一切悲剧的发生。为了一时的欢悦,他亲手扼杀了妻子的命,时隔二十年以后,他又差点把母亲的命也给扼杀,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又可悲又可怜又可恨。 安健阳还在流泪。 他无法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如果有可能他宁愿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又或者让他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就这样让他浑浑噩噩地过完余下的日子。 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睡在枕边的女人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时时刻刻处处为达到的自己的目的算计着别人,视人命为儿戏。一想到这里安健阳的后背就生起一股寒意来,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么恶毒心狠的女人他居然陪她过了二十年。 早晚有一天,他的命也会丧在她的手里面,不,不,只要是阻拦她幸福的人,她都会向他们下毒手。像安老太太,还有晏晨,甚至安宁安少。 “爸,别伤心了。”晏晨递给安健阳一条毛巾,让他擦擦眼泪。 对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晏晨真的是提不出一丝同情来,她只能尽自己儿媳妇的义务,照顾他,安慰他。 “晏晨,谢谢你!”安健阳抬起头看了一眼晏晨,突然间出声说道。 晏晨愕然,随即反应过来对安健阳摇摇头,“爸,我们是一家人,不说谢谢之类的话,再说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安健阳说了一句话以后不再说话了,深深地看了一眼晏晨,把手中的毛巾递给晏晨,说了一句,我累了,随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晏晨一看安健阳这个样子,不在病房停留,招呼何鑫悄悄地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过去。 医院的走廊里,晏晨看着身后紧闭的病房门,忽地感觉到她好像来医院的频率高了一点,经常隔山差五的都来一趟。 “学姐,你累了一天,快回去休息吧!我守在这里就行了。”何鑫看到晏晨满脸的疲惫,心疼地说道。 晏晨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何鑫,叹了一口气,问道:“你脸上的伤还疼吗?” 不提伤还好,一提何鑫立刻呲牙咧嘴直吸吸,“表哥下手可真够重,手下一点也不留情,学姐,你说哪哪不能打啊?嗯,非要往脸上招呼。我现在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