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打开车门就坐了上去,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一直默默地流眼泪。 车子很快就驶到殡仪馆,追悼会已经接近尾声,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开始整理。 安心从车上跳了下来,一下子扑在棺材上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奶奶,对不起,我回来了,奶奶。” 安宁走了过来,她流着眼泪把安心扶了起来,“安心,别哭了,奶奶不会怪你的。” “啊——”安心的哭声越来越大,她死死地抱着棺材不放,哭得撕心裂肺,无论安宁扶,她就是不起。 “安心,你别这个样子,如果奶奶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一定也会很难过的。”安宁拽着安心的胳膊,哭着对她说道。 “奶奶。”安心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她的心里憋闷的难受,奶奶就在她的眼前,可是却像隔了千山与万水,从此以后她再听不到奶奶的音笑声,奶奶的身影从此对她来说只有在回忆中找寻了。 安心不松手,她怕一松手,就连隔着玻璃相见都是一种奢望了。 晏晨流着眼泪走了过来,让人把安心强行带走,随后对着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挥了挥手。 天空这时响起来炸雷,接着一道闪电,然后哗哗地下起了大雨。 一缕青烟过后,安健业一脸悲痛地抱着安老太太的骨灰坐上灵车向墓地开去。 纸钱洒向天空,在空中飘飘扬扬落下,哀乐一路响起,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沉甸甸的,沉闷地透不过气来。 从墓地回来已经是中午了,晏晨没有去饭店招呼那些亲友和朋友,她把一切的事情交给了何鑫和陆尘负责。她很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一种来自心里的。她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安安见妈妈回来了,立刻从餐桌上跳了下来,向妈妈跑去。 “宝贝。”晏晨抱起安安,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有没有听爸爸的话?” “我有听爸爸的话。”安安向妈妈点头。 “真乖。”晏晨又在安安的脸上亲了一口,视线落在安少的脸上。 安少一声不吭走了过来,在晏晨的面前站定,静静地看着她。 “奶奶已经入土为安了,你不要太难过,人老了总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有一天我们也会老,也会像奶奶一样,现在奶奶只不过比我们先走了一步而已。” 晏晨看着安少,缓缓地说道,面上很平静,语气也很平淡。 安少一把把晏晨和安安抱在怀中,久久地,一句话也不说。 安风在得知安老太太去世已经是第三天了,他手里拿着报纸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他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恨意早已经随着时间而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失去的自由的那一刻,在与妻儿分开的那一刻,安少心中涌出的最大的渴望就是席慕儿和安慕然团聚,权力,地位,金钱,等等这些突然在安风的面前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他以前为之追求,为之痴迷的东西也就在一瞬间显得是那样的可笑。 现在唯有亲情才是他最在意的东西。 “你不回去看看吗?”席慕儿默默地走到安风的身后,停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地问道。 安风抬头看了一眼席慕儿,苦笑着摇头,“你觉得我现在能去吗?外面到处都是警察,只要我一出面,他们一定会拿枪打爆我的头,而且就算外面没有警察,你认为我能从这里走出去吗?” 席慕儿的眼上飘着了一股淡淡的忧愁,博杰现在几乎完全限制了他们的自由,切断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他们一家三口全被困在这里,被限制不能出门,不能大声说话。 他们现在这个样子与坐牢几乎无异。 席慕儿的手轻轻地落在安风的肩膀,眼睛看着窗外,这一刻,她莫明间觉得心情很平静。 自从安风被捕以后,席慕儿就再也没有见到安风,监狱里她去过很多次,可是安风避而不见,就连安慕然也不见。 席慕儿知道安风的心里在想什么,他这样做其实是想切断席慕儿与他的一切联系,不想让安慕然知道有他一个坐牢的爸爸,不想让儿子为有他这样的爸爸而感到丢脸。 现在他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以这种方式团聚。席慕儿的心里其实很高兴。 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她竟然有些想他了。说不清楚为什么想他。只是想了。 房间的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博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股愁容,看到安风他沉痛地叹了一口气,“安总,报纸你看到了吗?看到这样的消息,我也很感到很难过,如果你想回去的话,我可以让人安排你走水路回去一趟,不过就是要麻尊夫人与令公子留在这里了。” “不用了,人都已经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