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要睡谁,她管不着!他若想要庶长子,她也管不着! 陶卉与青杏互看一眼,陶卉道:“十一爷应该还是知道分寸的,还请福晋息怒。” “你们都下去吧,我乏了。”盈玥真的觉得累了。虽然城婚前,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可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候,还是觉得有点不爽。 罢了,习惯了就好。 反正……只是走肾不走心。 她与永瑆,只不过是有着夫妻名分的……**罢了! 唯一的区别的是,她必须忠贞,而永瑆却不必。 还真不公平啊,盈玥苦笑着躺下了。 第二四七章、又一个细作格格 从内殿退了出来,青杏一脸焦躁:“卉姑姑,咱们福晋受了寒水石之害,身子还没好利索,尚不知何时才能有孕呢。万一十一爷一时忽略,没给姚格格赐药……” 卉姑姑定定道:“你且安心,我去前殿走一趟。” 青杏点了点头,忙拿钥匙开了匣子,取了两枚银锞子递给卉姑姑,留作打点之用。 陶卉收在袖子,便披着沉沉夜色去了。 前殿外,刘昶和几个小太监都守在了门外,可见是被十一阿哥屏退了出来。 “哟,这不是卉姑姑吗?”刘昶忙上前,“都这个时辰了,可是福晋有什么吩咐吗?” 陶卉笑了笑,朝着殿门瞄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福晋心里有些闷闷的,已经躺下了。” 听了这话,刘昶更狐疑了:“那你……” 陶卉姑姑低声问道:“十一爷已经歇下了吗?” 刘昶道:“想来是吧,有姚格格伺候着呢。” 陶卉姑姑心思一沉,又问:“那十一爷可曾叫公公您备下汤药?” 刘昶如何不知卉姑姑所指的汤药是何药?低声道:“这会子倒是还不曾吩咐下来。” 陶卉微微颦眉,旋即笑着道:“想来十一爷一时忘了,还烦劳公公稍后能提醒一二。”说着,两枚沉甸甸的银锞子已经不动声色塞进了刘昶手里。 刘昶急忙推辞:“这都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分内之事,如何敢受福晋的赏赐?” 陶卉笑得甚是亲和,“天热了,这是福晋请公公吃茶的银子。公公切勿推辞。” 其实刘昶方才也不过就是客套一下罢了,他赧笑着收了起来:“果然不愧是福晋,出手就是大方。” 自福晋进门以来,一年四时节令的赏赐,素来大方,上上下下的太监宫女都是受益人。 陶卉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回了后殿。 此刻,永瑆的前殿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内殿灯火通明,永瑆正在案前,悬腕作书,聚精会神临摹陆机真迹《平复帖》。此帖不过九行八十四字,永瑆笔走龙蛇,不过片刻功夫,便书罢。 收笔之后,他皱起了眉头,果然心不静,是写不好字的。 少卿,侍立一旁的姚氏怯生生开口了:“爷,字迹已经干了,是否要拿下去叫人装裱?” 永瑆冷眼看着姚氏:“临成这幅样子,还裱什么裱?!”说着,便将这张字帖一把抓起来,给撕了个粉碎。 姚氏吓得直缩脖子,她可听说了,爷从福晋的后殿摔门出来,只怕是吵了一架。今晚这时机,实非良机啊。 姚氏低下头道:“奴才不懂书法,但也知道爷的字是皇子中写得最好的。爷只是一时心绪不定,所以才没写好。那奴才,再给您磨墨便是了。”说着,姚氏再度拿起了一旁的墨锭,便要研磨。 “不必了!”永瑆摆了摆手,他看了一眼西洋座钟上的时间,“时辰也不早了。” 低着头的姚氏心中噗通一跳,嘴角忍不住地翘起了一点点。 然后,永瑆接下来的话却叫姚氏心坠寒谷,永瑆搁下玉管狼毫,拿起一旁的汗巾子擦了擦手,道:“你去外间睡吧。” 姚氏愕然抬头看着永瑆,“……不是爷叫婢妾来伺候的吗?” 永瑆一把扔了手上的汗巾子,冷冷淡淡道:“要么去外间睡,要么就回你自己房中!你自己选一个便是!” 姚氏咬着薄唇,眼里带着浓浓的委屈之色,她莹着泪花问:“可是婢妾哪里做错了?还请爷明言。” 永瑆看着姚氏这张如此无辜可怜的脸,忍不住“呵”地冷笑出声,“爷原是不想跟你挑明了说的,可既然非要问——” 永瑆眸子透着寒意,“你哪里做错了,你自己心里不是最清楚了吗?!” 这样的一句反问,让姚氏错愕了:“婢妾不明白,婢妾一直安分守己。” “安分守己?!”永瑆冷笑了,“只怕连姜氏都比你安分守己得多!” 姚氏心头泛起了不妙的感觉,她兀自强忍着镇定下来,她垂下眼睑,泪落成双,同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爷若指的是年前儿福晋刚进门那日,妾身的确是受了姜妹妹蛊惑,才到福晋面前添堵的!妾身已经知道错了!还请爷宽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