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瞬间,乾隆陛下老脸黑黢黢的,他下旨指婚给儿子的庶福晋,竟出手加害儿媳妇! 皇后哼了一声,道:“本宫记得,这金家格格还是令贵妃你大加夸赞、极力鼓动皇上赐婚给十一阿哥的!结果,竟是个胆大包天之辈!连怀有皇孙的福晋都敢加害,实在令本宫侧目!” 见状,令贵妃噗通跪了下来,泪流簌簌:“臣妾失察,臣妾只听闻金家格格仰慕十一阿哥,实在不知她竟是个有疯病的!臣妾若是晓得,岂会举荐指婚?!” 皇后冷笑:“好端端的一个人,竟会突然疯了?本宫倒是觉得奇怪得紧。”说着,皇后看向乾隆陛下:“皇上,臣妾觉得此事颇有蹊跷,应该仔细审问才是。” 听到这话,令贵妃脸色一白。 “贱妇身在何处?!”乾隆厉声问。 令贵妃只得回道:“臣妾已经暂且关在后殿中,免得再暴起伤人。” 乾隆冷冷道:“送去慎刑司,好生拷问!” 皇后见状,立刻道:“皇上,这金佳氏并非宫人,不宜由慎刑司接手。臣妾既为六宫之主,此事不如由臣妾审问吧。” 令贵妃脸色更加煞白了。 “也好!”乾隆点了点头,又转脸吩咐王进保:“立刻召十一阿哥进园子!” “嗻!” 此刻圆明园行宫的宫门早已落钥,若无皇帝旨意,哪怕是皇子也进不来的。 永瑆此刻正在家中,焦躁地热锅上蚂蚁! 当王进保带着手谕前来,永瑆得知月娘竟然落了水,竟要早产了,一时只恨不得插翅飞去! 怎么会这样?! 这是月娘计划的一环?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若是前者,月娘也太冒失了!无论如何都不敢拿自己的身子冒险啊!若是后者,那园子里就太危险了,他必须立刻赶去照应! 永瑆心急如火烧,一路上马鞭子不停地狠甩着,生生把王太监都甩在了后头。 生产的痛楚,盈玥总算亲身感受到了! 哪怕她是人仙,体质远胜寻常女子,但这股子一阵阵的抽疼,仍然是那样强烈!强烈得几欲将人淹没! 生孩子,太特么太疼了! 舒贵妃与佟夫人俱在产房中陪伴着,她嘴里咬着厚厚绢帛,阵阵抽疼,让她浑身大汗淋漓,仿佛是又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蕴姑姑一旁大声道:“福晋,深呼吸,再用力啊!” “啊!!——”可越是用力,特么滴就越疼啊!盈玥发出惨烈的叫声。 恰好永瑆赶来了,听到这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永瑆忍不住直朝着产房扑了过去,分明是一副要冲进去的架势!幸好被舒贵妃带来的嬷嬷给拦住了,“十一爷,您不能进产房!” “给我让开!”永瑆气得跺脚! 乾隆陛下见状,皱起了眉头:“稍安勿躁!富察氏并无大碍,只是稍微早产了月余!” “汗阿玛!”永瑆咬牙切齿,“今早进宫前,月娘还是好好的!” 听到这话,乾隆陛下老脸拉了下来,“你这是在指责朕吗?!” 永瑆忙甩袖子跪了下来,“儿子不敢,只是儿子想知道,福晋为何会突然早产了?她在园子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这事儿……”乾隆陛下咳嗽了两声,他老脸终究是有点虚的,“是那金佳氏不知发了什么疯,把富察氏推下了福海。” 永瑆瞳仁一缩,是金宜凤…… 产房里,舒贵妃满是欢喜地道:“月娘你听见了吧,十一阿哥来了!” 盈玥咬牙继续用力中,他来有个屁用,是能替我生、还是替我疼啊! “啊!!”盈玥的叫声更加凄惨了。 永瑆听得心头一阵哆嗦,只恨不得以身替之,“月娘……” 太医忙安慰道:“十一爷别担心,福晋身子康健,产道也已开了大半,一切顺遂。” 永瑆气得一把抓起太医的领口,“这也叫顺遂?!你没听见她叫得有多疼么!” 太医瑟瑟发抖,“生产哪有不疼的?” “你——”太医这句话偏生叫永瑆无可反驳,噎了数秒之后,永瑆脖子一扬,蛮不讲理道:“我不管!立刻想法子!不能这么疼下去!” 太医:这也忒不讲理了点吧? “十一爷您放松、您冷静……”太医急忙好言安抚着。 永瑆气呼呼道:“爷放松不了,也冷静不下来!” 看着儿子这幅炸毛般的样子,乾隆陛下直皱眉头,这还是他那个稳重优雅的儿子吗?跟个混小子一样,竟连道理都不讲了! 乾隆陛下忍不住,正要开口训斥,却听得产房内传出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哇哇哇!!” 这哭声仿佛是世间最美的旋律,让永瑆一瞬间冷静了下来。 永瑆转怒为笑,“我的女儿,降生了!”当即一把推开了太医,冲进了产房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