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麒,也就是贺瑜,他不正是东夏的小侯爷么? 在雁国时渡送了那么多真气给他,人应该还没死吧……如他那种鬼头鬼脑的人精,要是也在金陵城,没准能想到法子帮自己解了麻魂散也未可知呢? 长陵不是个纠结的性子。 既然想出了一条路,索性也不再瞎琢磨,掩上被褥养精蓄锐。翌日起了个大早,吃过饭便开始寻思着如何混出相府。 之所以用“混”字,是因为别苑又冒出了一个名叫绘云的侍奉丫鬟,光是那迈步的姿势,就能瞧出是个练家子——小丫头看着人畜无害,伺候起来也颇为妥帖,从清晨开始就跟个糯米糕似的黏着人,走到哪跟到哪,问起来,只说是管家叫来陪着姑娘熟悉相府。 长陵不用想也知道,经过昨夜的事,符宴归对她起了戒心,专程找人来盯着。 就在她思索着如何不动声色搞晕这个绘云时,忽闻前方传来剑刃破空之音,她朝前走去,一眼就瞥见了水榭内正在练剑的符宴旸。 少年身着浅青色劲装,手中钢剑在半空中扬起一条优雅的弧线,倒是好看。 长陵微微摇了摇头。 连最基本的弓步直刺都虚浮无力,看来这符家的二少爷根本就不是习武的料。 符宴旸舞了个漂亮的收尾姿势,一抬头,看长陵往这边瞧来,便笑嘻嘻的奔上前去,“南姑娘,你觉得我这剑如何?” “剑还行。”长陵道:“只是,你哥平时不教你武功的么?” 符宴旸有些惊讶,“啊……为什么这么说?” 长陵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符宴旸这才反应过来,收剑入鞘喃喃道:“我天生力气小,赤手空拳的使不上什么劲儿,大哥的那套功夫我学不上,不过我在太虚门阳掌门那儿学过两年的剑,现在好很多了,至少拎得动这把剑了。” “……”阳胥子教了两年就教出了这种水准,太虚门离灭门也不远了吧。 “唉,可惜我大哥不用剑,要是他能教我,我何至于那么东奔西跑去学艺了……” 长陵一怔,“他不会剑?” “他会,我小的时候还见过他与沧海派的掌门比过剑法呢……”符宴旸道:“不过后来也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不用剑了……诶,南姐姐,你会使剑么?” 长陵含糊的唔了一声,“会一点。” “你们五毒门名扬天下,剑法也必是不俗吧。”符宴旸眼睛一亮,“过些日子就是清城院的武试了,没准你教我两招新鲜的,还能给我蒙混过关呢。” “你要参加武举?” “不是不是,我就想进清城院见见世面……”符宴旸蹭了蹭鼻子,“我的那些玩伴都去了,他们肯定都能过关的,到时要是就我落了单……那我可得闷死了……” 长陵记得符宴归说过名门是可以通过举荐入院的,“你既是丞相家的公子,直接让你大哥把你打点一下不就得了?” “咳,我大哥并不希望我进清城院的……”符宴旸的声音不由弱了下来,“而且我这个已经是士院生的入学比试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们士族进清城院也要考试?只不过会比普通的院生容易点……” “……容易的不止一点点……” “……” 长陵看他满面赧然,瞥了几步远的绘云一眼,不由心生一计,“要帮你也不难,不过我有个条件。” “尽管说。” 丞相府地处城心,出了太平街便是八街九陌,车马如龙。 符家二公子要领府中客人出门,小丫鬟自然阻拦不得,只得保持一段距离的跟着,结果没晃两圈就给跟丢了,惊的绘云到处沿街的寻不着人。 “绘云盯人的本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