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目光。 一回头,发现元宁正在打量他。 两个人目光一对,都尴尬的笑了笑,也都没说话。 “吁!” 几声嘶鸣声过后,元宁听到盛元祯的声音:“母亲,距离皇觉寺还有两个时辰的路,我们在前面的茶肆休息片刻,如何?” “你安排就是了。” “好,把马车停在那边的空地上,大家都喝点水吃点东西,休息片刻再赶路。”盛元祯发了话,大家便准备休息。 路边的茶肆十分简陋,只是几间木屋,外面搭着凉棚,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有茅厕可供夫人小姐用。 路边有山民在卖梨,黄澄澄的特别喜人,元慈知道龙氏爱吃梨,拿私房钱吩咐人买了一筐。 元宁见状,自告奋勇带着丫鬟去溪边洗梨。 孝敬母亲,当然要姐妹一起上阵。 穿过茶肆后面的小树林是一条小溪,元宁走在前头,荷风和丝绦抬着那筐梨跟在后面。 这溪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虽然小,却有些湍急。 不远处,盛元祯和陆行舟正在下游饮马,两人正在说话,没看到元宁。 “姑娘,这溪水凉得很,你莫沾了!”丝绦弯下腰搅了搅水,见元宁拿了梨正准备洗,急忙从她手里夺了梨,不让她沾水。 “真的凉吗?”元宁有点不信。 这会儿快中午了,阳光正好,洒在水面上闪闪发亮,哪里像是凉的样子。 见荷风和丝绦都蹲下去洗梨了,元宁往旁边挪了几步,提着裙裾跳到溪边,小心翼翼的蹲下身,用指尖去碰了碰溪水。 果然很凉。 “阿宁,你怎么跑过来了?”盛元祯把马拴在河边,准备回茶肆照料一下龙氏那边,一回头,就看见了蹲在水边的阿宁。 “哥!”元宁回过头,朝他挥了挥手。 “那石头滑得很,你别乱动,当心一点!” “我知道,放心吧哥,啊……”元宁笑着转身,话还没说话,突然脚底打滑。 好在盛元祯离得不远,急跨几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 元宁站直的那一瞬间,只听得“扑通”一声,有东西从她的手上滑了出去,掉进了溪水里。 “什么东西掉了?” 元宁摸了摸空落落的手腕,闷闷说了句,“是我的手钏。” 准确的说,是卫国公夫人前几日送给她的红珊瑚手钏。元宁还小,手腕子细,戴着有些松,方才一不留神竟滑了出去。 她心里暗暗后悔,不该把手钏戴出来。 可她就是这性子,有什么好东西不喜欢藏着收着。 “我去找找。是什么样的?” “红色的,珊瑚手钏。”元宁委屈巴巴。 盛元祯把元宁推到后面,脱了鞋袜,跳进溪水里找寻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水中有什么手钏。 “阿宁,这小溪湍急,或许已经冲走了,又或许卡在石头缝里去了。” 元宁知道找回来的希望渺茫,只好说:“掉了就算了,不过,大哥,你千万别告诉娘,我在溪边丢手钏的事。” “你呀!”盛元祯戳了一下妹妹的额头,拉着她的手返回茶肆。 小溪下游的陆行舟目送着两人离开,见自己的马玩耍的差不多了,也牵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