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睡着,沐溪隐拉着应书澄走出病房,沿着长廊走向电梯。 “没想到小缪这么惨,追一个人追到自己休克。”沐溪隐想了想问,“她不会是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吗?” “躁郁的症状。”应书澄说。 “你也看出来了?我们老家称这样的病为花痴病。”沐溪隐说,“尤其当看见你这样的男人会很兴奋,手舞足蹈的。” “为什么拿我举例?” “因为你很帅。”她笑了,“怎么?你不照镜子的吗?” “照镜子?我早就看厌自己了。” 她眨了眨眼,疑惑道:“难道你从来不为此感到自豪吗?” “为什么自豪?长相又不是凭能力得来的。”他不想再谈论自己长得如何,转移话题问她,“春节怎么过?” “回家休息。”她想到放假十五天都无法看见他了。 “趁放假好好休息,别忘记复习。”他叮嘱她。 他们又往前走,到了自动贩卖机这里,他买了一瓶饮料给她。当无意间看见瓶颈上挂了一个幸运签,他摘下来,若有所思,轻声说:“第一次看见。” 她正想凑过去看,他已经伸手将小小的幸运签放进她的外套口袋,“希望你有幸运的一年。” 对沐溪隐来说,春节的假期有些长了。 开始的两天被妈妈拉着跑亲戚,后面几天便待在家里,除了看书没其他事可做。她看一会儿书,拿出小抽屉的幸运签,放在书桌上,想起应书澄的祝福:“希望你有幸运的一年。” 幸运的一年是怎么样的一年?也许就是平安健康,以及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喜欢的人?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难不成?她脸红了,停止胡思乱想,将幸运签放回抽屉。 她慢慢挪到窗边,推窗向外看。目光越过院子里的樱桃树、再远处的陌上田垄,以及映照晚霞的池塘、经年累月静静流淌的溪水,望至无尽的远方,片刻后回过头来,目光融进书桌上那盏台灯的光。 以往的这个时候,还在咖啡馆工作呢,她心想,竟然有些想念了。 等假期结束后的第一天,沐溪隐回到灯塔里咖啡馆上班,却不见应书澄的人影,她心里失望。 终于还是等不及,她在白天赶到他的公寓楼下。因为不知道他住几楼几室,她就在门口徘徊,想试试看运气,能不能逮到他的人。 结果,她等了老半天都没见到他的人。 当她沮丧准备离开时,视线范围内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不远处慢慢走来。等看清楚是谁,她的心顿时灌注了喜悦,竟然小跑上前,喊他的名字。 “你为什么跑得这么急?”他感到奇怪。 “我也不知道,看到你来了就拔腿跑过来了。”她的回答很实诚。 既然来了,应书澄便请她上楼坐一坐。 沐溪隐在走进他的屋子之前是好奇的,不知道他家风格是怎么样的。等跨进门,她看见眼前的一切,脑子里想到的除了“空旷”就没有别的词了。 这里除了必要的家具和电器,连摆设都很少。卧室的门关着,客厅没有开空调,用来吃饭的圆桌子上空无一物,长沙发上有一张蓝色的薄毛毯,沙发前的玻璃几上搁着一只鱼缸,里面养了两尾鱼。靠墙有一个柜子,但里面只有几本书。厨房入口的瓷砖上摆着一箱矿泉水和一箱饼干。地板和玻璃窗一尘不染、天花板也被擦洗得干干净净。 “睡不着的时候我就打扫卫生。”他光脚踩在地板上,走去打开空调。 沐溪隐看一眼卧室关着的门,问他:“你睡在哪里?” “睡沙发。” 沐溪隐环顾了一圈,慢慢走到柜子前,看见里面只有三本书,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