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当然不害怕。”沐溪隐无视石争美慌乱的表情,迅速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准备动手关门,“咖啡馆已经打烊了,你想喝咖啡的话另找地方,现在我要关门了。” “我还没说完!你关什么门!”石争美急切道,左手紧紧按在门把上,一鼓作气往里推搡。 “你干嘛!”沐溪隐被她的架势吓到了。 “我上次已经向你道歉过了,我后悔以前对你做的一切!不管你信不信,这些年我一直很内疚,我甚至也为自己感到丢脸!”石争美情绪崩溃地喊出口,呼出的气很急,高跟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被放大了几倍,听得她自己也有些胆颤心惊。等有一瞬间意识到现在是几点,她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手却依旧按住门把不放,“算是我求你,求你不要破坏我现有的一切。说到底我和你一样,生活都不容易。” “真的不是我!你实在太无聊了!” “真的不是你?”石争美松开手,眼神带着疑惑,未理清思绪,眼前的玻璃门已经被关上,她眼睁睁地看着沐溪隐关了一楼的灯,匆匆上楼。 沐溪隐在二楼悄悄掀开窗帘的一角,瞄了瞄楼下,她发现石争美依旧站在门口,呆若木鸡似的,几分钟后才缓缓离开。 其实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没兴趣知道,心里已决定不再和董树雁的那本书掺合在一起。 即使有人知道书里那个被欺负的“昔昔”是她沐溪隐又怎么样?说到底她不过是万千尘埃中的一颗,有谁会对她发生过的事感兴趣,整日研究? 只是她很意外石争美反应那么大。这样一看,石争美的要强都是表现出来的,实际上内心如蝉翼般脆弱。 她缓缓深呼吸,走去角落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继续打扫卫生。 应书澄来接她的时候,发现她的状态有些游离在外,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摇头。等他送她到楼下,告别之前问她:“你真的不希望我读那本书?” “嗯,我不希望。”她已经对他表达过自己的想法,她不希望他去读董树雁写的书,也不想再谈以前的事。 应书澄看着她,片刻后说:“好,我知道了。” 沐溪隐轻轻一笑,像小孩一样去勾他的手指,说“一言为定”四个字时语气带着一些依赖和撒娇。 她上楼进屋,洗漱完后躺在床上,迟迟没睡觉,反而拿起手机,发了一条微信向他解释自己的古怪:“我现在只想开开心心地和你在一起,提起那些事我会变得郁闷。但是你放心,我知道错的人不是我,我不会感到羞耻。” 很快,应书澄回复:“知道了,我的小白猪。” 沐溪隐呆呆地看见“小白猪”三个字,怀疑自己看错了,好久后反应过来,这竟然是他一直偷偷给她取的绰号。 “可以改一个吗?”她要求。 “可以,但我还不想改。” “……” 她一手环住双膝,一手拿着手机,反复读“小白猪”三个字,好像也没觉得哪里不好。 也算可爱吧,她无奈地笑了,慢慢将他的名字改为“喜欢小白猪的应澄澄”,这样刚好是一对。 夏天的阳光明暖,白昼渐长,沐溪隐每天去咖啡馆的路上都能看见建筑物后的余晖,心情在不知不觉中变好了。 咖啡馆的客人来来去去是常事,以往几张熟悉的面孔不见了,就连常来写字的那位老人也好久不见了,偶尔沐溪隐会牵挂起他,希望他安康。 应书澄近来有些忙,来咖啡馆的时间很少,沐溪隐觉得这样很好,他应该有有自己的安排。 日子流水般过去,董树雁、石争美的名字如水滴落入小河里,很快无声无息。沐溪隐耳边剩下的唯一抱怨声来自小必。 “他一点担当都没有,简直是在骗我。”小必愤怒,“你知道吗?昨天我和他一起逛街,遇到一个他认识的人,他竟然一直扯东扯西,就是不告诉对方我是谁。后来我问他为什么不说,他说又不是熟人,不需要介绍,我听了恨不得踹飞他。” 沐溪隐听了一堆吐槽后实实在在问了一句:“那你还要和他继续在一起吗?” “我还能怎么办?他已经是我能选择的范围内最好的一个了。”小必绕了一圈还是回来了。 “你何必这么没信心呢?” “因为我名字就叫何必!”小必一阵抓狂,冷静下来后对沐溪隐说:“我不算年轻了,学历低、家境差、收入少,还有资格去挑别人吗?有本地男人愿意找我就不错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