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走。 而一门之隔的院子里,秦父彻底呆在了原地。他之前承受不住家人的目光,逃避了秦二伯的问话自己溜了。 但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对那两房无止尽的付出,进了屋子后,觉得这样有些不妥,想追出来和两位哥哥在说说话。当然,方子的事他现在不会松口,其实更深的原因是他知道,就算松了口也没用。他就想和秦大伯秦二伯说说,以后有了啥好机会再给他们。不曾想,站到门边刚要打开,就听见了这一席话。 他浑身发冷,两条腿像灌了铅,暮色中的秦父仿佛一下便失去了精气神。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屋里的。屋子里,秦母正点着灯在铺床,见秦父进来也没在意,只问他:“你去哪儿?”随即想到什么,脸色一变:“难不成你又去追大哥二哥他们了? 秦父恍惚的摇摇头,一言不发的躺在了床上,连外衣都忘了脱。 ”老头子,你咋了?”秦母见秦父面色不对,忙问。 秦父深深的叹了一声气:“睡吧。” 王老夫人的寿辰眼见着就要到了,但李绮罗却还没有把绣品送到钱家去。钱夫人耐不住,直接派人坐着马车找上了门。 来的还是钱管家,他不进门,只在门边问:“秦小娘子,我家夫人问你可绣好了?” 李绮罗笑一声:“刚刚绣好,正要送到贵府,没想到钱管家您就亲自来了。” 钱管家松一口气,“那就好,我家夫人怕你赶不上。” “我既然应承了,自然不会做没把握的事。钱管家您稍等,我去屋子里取绣品。”没一会儿,李绮罗将绣品取了出来,和秦母说了一声后,坐上马车走了。 隔壁的富贵嫂正好看见这一幕,目光一闪。 秦母站在门口看着马车离去,回身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富贵嫂缩头缩脑的盯着钱家的马车。 “富贵嫂,你看啥?”秦母凝着眉,锐利的看向富贵嫂。 富贵嫂一震,忙收回眼神:“没啥,我没见过这么好的马车,觉得稀罕。秦嫂子,你那小儿媳是去谁家啊,还坐这么好的马车?” “你打听这些干啥又去嚼舌根?要是让我知道你又搬弄我家的是非,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秦母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屋子。 富贵嫂在秦母说撕烂嘴的时候,反射性的捂住了下巴,几年前她造谣说秦伀是做了亏心事被老天爷惩罚了,绝对活不了的时候,秦母拿着扁担直接杀上了门,将她打的两天没能下床,现在想起来浑身都疼的慌。 捂住嘴后,顿时又觉得自己有点怂,等秦母进了院子听不见后,这才冲着地上吐一口口水,小声道:“呸,可把你能的。” 到了钱家,钱夫人立刻迎了出来:“我还在担心你赶不上,看来是白操心了。” 李绮罗笑笑:“白天黑夜不停的赶工,终于将这副绣品绣完,钱夫人您看看吧。” 钱夫人心里一喜,忙吩咐丫鬟将绣品小心翼翼的展开。 当绣品被彻底打开的时候,钱夫人顿时呆立当场,只见差不多等人长的绣品上,一个大大的寿字映入眼帘。而让人惊奇的是,这个寿字一眼看去,便给人福泽绵长之感,使人能感受到这个寿字里面蕴含的深深祝福。 再仔细看更不得了,诺大的一个寿字,竟是许多小娃娃组成。这些娃娃个个憨态可掬,活灵活现,仿佛要从布上跳下来。 钱夫人大儿子已经成亲,已经当了奶奶,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小孙孙才是世上最可爱最伶俐的小孩,可是这副绣品上,所有的娃娃,每一个都不比她小孙孙差。 耳畔似乎能听见这些小娃娃乐哈哈的欢笑,仔细一听,又没了动静。 “你这绣的比上一副还要好,这么逼真,我看着这些小娃娃,就像看着真人似的...”钱夫人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碰,当摸到绣线的触感时,才让她确定这真的是绣上去的。 “钱夫人,那您觉得这副绣品用来给王老夫人贺寿可还合适?” “合适,太合适了!”钱夫人激动道:“绮罗,你这手艺独步天下,若拿到更大的地方,绝对会引起轰动....”她边说边小心的看着李绮罗。 李绮罗明白钱夫人的试探之意,微微一笑:“暂时不用,我喜欢过些简单日子,钱夫人您公正厚道,我与钱夫人合作的很愉快。” 钱夫人一听,顿时放下心来,笑的更加畅快:“这是自然,我们老爷做生意求的就是一个信字。绮罗,明日就是王老夫人的寿辰,你是否要出席?”她当然不希望李绮罗现于人前,这天下独有的手艺加上大越人对刺绣的追捧,如果李绮罗的绣品都从她的手里流出去,借用这些绣品能为钱家带来的好处不可估量,她上次借着迎春图搭上了结实了王家就是很好的例子。 李绮罗摇头:“我不过刺绣手艺好了点儿,与王老夫人,王家本身并无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