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年不得不顺势后仰,而傅燃倾身而下。 岑年一瞬间有些恍惚。 傅燃低头,认真地注视着他,与上辈子荒废的剧院舞台上、某些零星的画面重合了。但现在的傅燃明显要更加年轻,更加生机勃勃,更加—— 岑年还没来得及往下想,就听见傅燃就着这个姿势,在他耳边低声说: “我大概听懂了。” 岑年:“……!” 这一曲结束,于琳与大家道了个别,说身体不适,提着裙摆匆匆走了。 “那,”小小的磁卡在岑年手中打了个转,他与傅燃从舞池里出来,从侧门离开了大厅、打算回傅燃的房间,“于琳现在是?” “她的时间不多了。”傅燃看了眼于琳离去的方向,言简意赅道,“这一船几乎都是愿意尝试她的‘新药’的人,而刚刚,她意识到出了些意外。” 那个意外就是岑年。 实际上,宾客很多,但大部分都是经过筛选的。不是瘾君子,就是有发展可能的人。然而,很不凑巧,岑年出现了。 他在许多摄像头上都做了手脚,还利用磁卡进入监控室,拷贝了一些重要视频与音频。 而现在,有人动过手脚这件事,被于琳察觉了。 “她把这么一群人拉到公海上,”岑年低声说,“仓库里就放了好几吨所谓的‘新药’,纯度很高。” “嗯。”傅燃点了点头。 “不过,我在想,”安静的走廊里,岑年听着自己的脚步,小声问,“她怎么让所有人都守口如瓶?” 这一船没有上千人,也就一两百个,每个都不是什么小角色,要是出去举报一下,岂不是—— 闻言,傅燃笑了笑。 他一边刷着磁卡,打开了房间的门,一边温和地道: “每个人都会来这场晚宴,而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会喝些酒。” 岑年猝然睁大眼睛。 ——于琳在酒里放了毒品! “那,”岑年艰难地道,“那些人,他们……” “没事。”傅燃摇了摇头,“现在宴会上的酒是安全的,我托人处理过了。” 岑年松了口气。 “应该有这么个房间,”岑年斟酌着道,“里面放了些证据,合同。” “对。”傅燃点头。 傅燃的房间还维持着他们离开前的样子,地上零零散散扔着换下来的衣服。 顾晏按了门铃,在门外说: “于琳正在定位磁卡、查红外线记录。” 岑年打开门,把他放了进来。 “前辈,你刚刚说听见了于琳他们的谈话?”岑年把磁卡随手扔出窗外,说,“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那个房间拿最后重要的证据,并且销毁下载记录和磁卡历史轨迹——这样他们就查不到了,顾晏帮忙报一下警。” 傅燃定定地看着他,摇头。 岑年:“?” “顾晏,”傅燃彬彬有礼地说,“你看好岑年,就在这里呆着。在警察来之前,哪儿也不要去。” 岑年看着傅燃,意识到什么,眉头深深蹙了起来。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他看着傅燃,加重了声音,说,“不需要你帮忙。” 傅燃却笑了笑,看着岑年,温声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