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总,怎么样,这小子还符合您的口味吧?听您念叨了这么久。” “不过,您小心点,别把人搞死了,我跟那边不好交代。” “对了,冯总,之前说的……新药的审核批准,就拜托您了。” 发信人的备注是于琳。 岑年大脑里轰地一声。 与此同时,洗手间的水声停了。 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挺着啤酒肚、只在下半身围着浴巾,笑眯眯地走了出来。 他慢吞吞地看了岑年一眼,说: “哦,醒了啊。” 他满脸的皱纹,看年纪,都够做岑年的父亲了。 岑年惶然地瞪大双眼,发不出声音。 那人的眼里透着无法掩饰的、赤裸裸的恶意与欲望,他走过来,把手伸向岑年的领口—— 突然,门铃被人按响了。 冯建国眼里透出一丝不耐。 门铃仍在持续地响着,冯建国没办法,走到玄关处,对着话筒问: “谁?” 门外,一个人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 这声音很低,冷漠地问: “抱歉,岑年在里面吗?” 岑年睁了睁眼睛。 ——是傅燃的声音。 …… 记忆回笼。 岑年看着那份扫描合同右下角的‘批准人签名’,许多事情一下子就串联了起来。 “原来,”岑年笑了笑,心想,“你们从十八岁就开始算计我了。” 上辈子,他没打算去宴会,是岑夫人再三交代他去的。 但当时,他无论如何也不愿往那方面想,还以为是巧合。 他甚至没有去深想,原本在竞标上不大有优势的岑家,怎么突然就争取到了那块地、并且后来凭借那块地一飞冲天,把资产翻了个倍。 原来,岑家是贿赂了冯建国。而贿赂品——就是岑年这个人。 除此之外,于琳也从中分了一杯羹。 她作为牵线人,通过这个方式,得到了‘新药’批准生产的一份支持。 “……” 岑年垂下眼睑。 两人一时都没再说话,室内安静极了,只有电脑运转时闷闷的声响。 突然,傅燃站起身,摸了摸他的头。 岑年一怔,与傅燃对视。 “怎么了?”岑年问。 傅燃沉默地注视着他,半晌后,摇了摇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