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提,脸色都变了。作为苏姨娘的亲生女儿,沈珍珍觉得很心疼,只得轻轻搂住苏姨娘的肩膀道,“以后珍珍也孝敬姨娘。” 沈姨娘点了点头,又忽然自嘲笑道,“说起眼睛,我的眼睛是既不像我父亲,也不像我母亲。不知是像了谁。” 那边沈珍珍跟苏姨娘是说了这个说那个。这边,回到家的陈益和也对父亲说起了郊游遇到贵妇人一事。陈克松摸了摸胡须道,“那妇人必然就是长公主无疑。” 陈益和差异道,“长公主?” 陈克松道,“长公主和先帝乃是一母同胞,一出生就被封为长公主,受尽宠爱,后又嫁入琅琊王氏嫡子为正妻,听说是颇有手段和智慧的妇人。这几年世家虽然渐渐没落,但是王家还是几大世家之首,实力不可小觑。听说长公主时不时进京,也是为了儿孙谋个好缺。” 陈益和一听那贵妇人是长公主吃了一惊,原本以为是安城公主的婆家人,若是长公主赠镯子给沈珍珍,此事却又说不通,他无论如何不能将长公主与沈珍珍联系起来,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想着大概是沈珍珍美丽天真倒真入了长公主的眼。 长公主自从香积寺回到王氏在京城的宅子,就一直心神不宁,沈珍珍的双眼就在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她叫来自己身边的陪嫁董大娘,吩咐道,“去找人给我查那沈家娘子,就是与长兴侯庶长子定亲的那位小娘子,父母姓啥名谁,家住哪里都给我查得清清楚楚。” 董大娘那日并没有跟去香积寺,心中不免奇怪非常,只得问道,“公主,您这是?” 长公主大手一挥,“先去查,若是有甚眉目再说,这么多年找了这么久,我早已经不抱希望了,如今也只是不甘心罢了。” 董大娘一直跟着长公主,几十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情分自然不一般,这一听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激动道,“莫非,莫非是小娘子有了消息?” 长公主摇了摇头道,”当年囡囡不过在襁褓里几个月,就被那贱人偷出去卖了,唯一能认的就是她胳膊上新月如钩般的胎记。还有就是那双眼睛!我还记得那时看见她,她那双眼睛跟驸马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长公主一边说着一边觉得心痛难忍,这个苦命的孩子不知道还活着否,若是活着也是而立之年的妇人了。不知道她有生之年能不能找回自己的女儿,即便长公主是个再有权势金钱的妇人,也不过是个没了女儿的母亲。 自从婚事都在了七月二十一,陈益和每日都在煎熬的等待中度过。而沈珍珍也在四月的时候由小女孩拥有了成为女人的标志,她的初潮不期而至,可叫她措手不及,苏姨娘笑着看看不知所措的女儿笑道,“我们珍姐这回是真真正正长大了。”来了初潮,以为着沈珍珍可以为陈家开枝散叶,生儿育女了,苏姨娘越想欣慰,却不知道此刻的沈珍珍垫着布袋子,内心一个劲儿在呼喊着姨妈用品,眼泪直流。 待沈珍珍将全部嫁妆绣好已经是六月下旬了。苏姨娘将所有绣活一一整理好,归入嫁妆的箱子。女方的嫁妆是要在出嫁前三天被送入夫家的,苏姨娘已经按照妇人的吩咐都准备好,还要时时找沈大夫人过目。沈大夫人原本是不怎么知道苏姨娘的,此番可算是见识到夫君口中阿弟家的姨娘了,真真是个心中有主义,不慌不忙,看看那长相气度,谁能想像出自乌七八糟的庄子户,还当了这么多年的丫鬟,真真是可惜了。 七月十八,艳阳高照,沈家拉嫁妆的队伍出发了,每一样都是苏姨娘精心准备的,被面是大红色丝绸绣牡丹,所有日常用品一样具全,甚至连压箱的铜钱和银两都摆得颇有讲究。沈珍珍看着扛着嫁妆远去的身影,才忽然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出嫁了,想到以后与陈益和就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不免还是红了脸,越想越羞。 在长兴侯府迎接嫁妆的众人本以为沈珍珍家不过就是个小官之家,哪里能有什么值钱的嫁妆,结果看着那嫁妆里的真金白银还是被恍花了眼,暗暗咂舌,这陈三郎的妻子家可真真是个有钱的,陈三郎倒是个有福气的。众人一脸羡慕却不禁又自我安慰道,这娘家愿意给这么多嫁妆,看来是个无盐女。总之,在沈珍珍还未踏进这扇侯府大门时,就已经引得众人对她议论纷纷好奇不已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主要就是交代琐事,过度一下,下章就该娶亲啦!咱们的男女主终于要会师在洞房了! ☆、陈益和娶亲 (一) 人都说有情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自那日一起郊游后,一直被拘在家的沈珍珍是不能出门了,只得乖乖待在沈府待嫁。陈益和每日数着日子就盼着赶紧到亲迎的那一日,有时候骑马专门绕过沈府的门口,即便未看到家人,感觉也距离得近些。 沈二老爷和沈二夫人是赶不及来到西京操办沈珍珍的婚礼,概因三郎的婚事也是七月办,加之二郎的婚事也刚刚定了日子,家中沈二夫人一个头两个大,感觉没有苏姨娘在身边,仿佛少了左膀右臂,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这些劳心劳神的事情。因此,沈珍珍在亲迎那日左右的走场都是沈大老爷和沈大夫人说了算。 七月二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