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将蓦地抬眸朝他看来,眼神清冷。 南斐自知说错了话,咬了咬唇,目光飘忽:“我……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我的天赋比不上哥哥,论勤奋努力也比不上哥哥。” 南将道:“勤能补拙。” 南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哥,我只是看不惯南蔚嘛,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教训一下,又不会违背宗规。” 南将默默看了他一会,道:“你不如南蔚远矣。” 南斐立刻满脸通红,愤怒道:“谁说的!” 南将面无表情,淡淡道:“他知道忍辱负重出其不意地夺下进入宗门的名额,还能击败你找去的两名弟子,若是你,你能吗?” 南斐惊讶:“他……他击败了胡师兄他们?” 南将道:“我虽没有亲见,但十有八九。” 南斐冷笑:“那也只是哥哥的猜测罢了!” 南将道:“不管如何,你不要再去找南蔚的麻烦,也不要再挑唆他人去找南蔚的麻烦。”他说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忽地停步,回头道,“懂了吗?” 南斐不情不愿地道:“我知道了。” 有南将发话,也不知翟浩然是否是从南将这边听说了什么,南斐再想动什么手脚,翟浩然也并不答应。听到他拒绝为自己出头,南斐气得浑身发抖,一张俊俏的脸蛋都有些扭曲起来,眼底神色却益发阴狠。 施施然回到承川支脉的南蔚,其间又绕路去膳房吩咐了仆役一声,叫其每日送饭。 这一回那仆役竟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连声答应。 南蔚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往自己的住处行去。 走到一半,他脚步猛地一顿,忍不住摇了摇头,收回了魂识。 他道那膳房仆役怎的奇奇怪怪,原来不过是因为之前在膳房里他因肚饿极大地捧场了被汪远臻嫌弃的食物而被仆役们当作了知音…… 这次回到住所之后,南蔚再一次陷入到跟闭关一般的状态中。 每日晨间寻一处僻静之所打锻体拳,顺便取走仆役送到门口的饭食——还别说,自从被误会为知音,仆役们送来的饭食质量大大提升了! 然后回住处,结上数层禁制,让聚灵阵运转起来,再修行《一气培元诀》,偶尔还习练一些诸如腾空术、木藤术之类的小法诀。 在聚灵阵和南华宗本身浓厚的元气作用下,再加上锻体拳锤炼了体内经脉、骨骼与皮肉,让南蔚每日都能不断运转功法却不会损伤自身。 要知道,若将一个人的身体比作管道,天生资质高的人,这管道毫无阻塞,灵元运转顺畅无比,资质低的人,管道中就往往可能会有一些阻碍。若想要祛除阻碍追上资质上层之人,可以更加勤奋,让灵元一遍又一遍地运转,直至灵元习惯了这些阻碍,将其视若无物。 然而这只是一种理想化的情况,真实的情况是,寻常修士身体代表的管道,一旦在短时间内无节制的有灵元通过,就会出现损伤、裂痕,乃至伤及根基。 只有如南蔚这般将整个身体都锤炼得坚不可摧时,灵元通过的次数上限也就水涨船高了。 因此南蔚的修炼进度一点也不慢。 不知不觉中,他在炼气八层稳固下来,又一路修炼到了炼气八层后期。 此时距离他拜入南华宗,也只不过过去了数十天。 然而就在这几日,南蔚又感到了些许不对劲。 那些送到住所门口的吃食竟然再一次停了,而他前去膳房询问时,仆役也目光躲闪,让他能来膳房用餐便来,却怎么也不肯答应给他送饭。 难道南斐安静了些时日,又坐不住了? 可南蔚在膳房与住处之间来来回回了几次,并未瞧见南斐的身影。 第二日一大早他再去练拳时,遇到了叶浮白。 叶浮白瞧了他一眼,见他修为并无寸进,忍不住心下叹息,苦口婆心地道:“南蔚,刻苦自是好事,但也须劳逸结合。每日都在屋里修炼未必就好,我听说你还未去藏经楼领取法诀,我也知道你们南氏自有好的功法,但其他法术之类你也可以多去浏览一下。还有几位他脉的师伯师叔每旬都会在主脉授课,虽然不见得会是多么高深的东西,对你这般才入门的弟子却大有裨益。即便是南将,偶尔也会前去听讲。” 南蔚闻言露出好奇之色:“南将?” 叶浮白仿佛觉得自己失言了一般,犹豫了一下才道:“嗯,就是你们南氏那位天才子弟。” 南蔚笑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