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白忍俊不禁:“好,我忍一忍。” 汪远臻立刻露出几分纠结神色:“忍住似乎不大好,那还是想咳便咳吧。” 从接下来叶浮白和汪远臻的对话中,南蔚总算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给推测了个差不离。 原来,正是在大约两月以前,叶浮白成功结丹,且成就了二品金丹,在南华宗里也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高品级金丹了。 于是在巩固了金丹初期的修为之后,叶浮白出关便开始试图推动首座之争的举行。 虽然汪远臻不大赞同他这般急切的行动,但也不得不承认叶浮白的想法有道理——叶浮白似乎还想趁着这个机会让某些人的意图更昭然若揭一些,也趁机找出承川支脉中暗藏的钉子。 最后叶浮白是成功推动了首座之争在年底的举行,然而就在数日之前,叶浮白却遭遇到了一次上门挑战。 因为是来自他脉的挑战,作为承川仅有的三名金丹之一,且那日汪远臻和鲁奎山均不在宗内,叶浮白不能回避。 而挑战之人,那横山支脉的一名金丹,在与叶浮白的战斗中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使得叶浮白身受重伤! 汪远臻低声道:“你也真是,就你那身世屁大点事,也就你自己心心念念迈不过坎了!别人说便说,又有什么好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来发怒呢?” 看来这手段还跟叶浮白的身世有关,大约是在战斗中叶浮白被激怒了,才得以让对方的阴谋得以实行。 叶浮白叹道:“我也是十分后悔,我这一受伤,首座之争最后的结果便只能靠你了,但我知道你是打心眼里不愿让这些事来叨扰自己的,唉,这下可真是难为你了。” 汪远臻冷哼一声:“难道做个首座有那么难?我还就不信了!” 叶浮白苦笑道:“终究是我对不住你。” 汪远臻不乐意地道:“当首座我看也挺好的,不然你跟鲁奎山有什么好争的!” 他眼角余光不经意瞧见南蔚在点头,就道:“南蔚,你也同意我的话,对吧!” 南蔚道:“汪师兄所言极是!” 汪远臻就看向叶浮白:“不过你的伤却是不能硬拖着,那疗伤的丹药有这么难得?” 叶浮白道:“此次与其说是被那人所伤,不如说是被我自己的心魔所伤,其实我身体、修为、灵根等全无损伤,只有神魂受伤了。殷师叔替我检查过,说我的伤若是能得到对症的丹药便不打紧,一枚还神丹便可痊愈。但无奈此丹虽只是玄阶上品的丹药,原料本脉也一应俱全,殷师叔说以他的修为本是能炼出的,却每每总是炸炉。” 汪远臻撇嘴道:“殷师叔老了。” 南蔚心里一动,想起那位待在任务阁里的老者似乎名牌上写着的便是殷执事? 叶浮白道:“汪师兄千万别这样说,殷师叔为了我的伤正在多番努力呢。” 汪远臻哼道:“谁叫他总是炸炉!难道本脉那些炼丹手札传承之类都无法帮到他?” 叶浮白道:“殷师叔已经在查找原因了,但……”他又露出一丝苦笑,“两日后便是首座之争,看来是赶不及了。” 汪远臻道:“早知如此,我当初还是该学一学炼丹术的。” 叶浮白好笑道:“殷师叔都无计可施,你难道就能比殷师叔有办法?” 汪远臻道:“那可未必,一叶障目也未可知。” “说的好。” 这时从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然后南蔚就见到任务阁的那位白发老者施施然地踱了进来,见到南蔚的时候他饶有兴致地道:“南小子你还真过来了!” 汪远臻一愣,立即明白过来:“原来南蔚会知晓叶师弟的伤情是殷师叔你的缘故!” 殷仲远呵呵一笑:“那是自然,叶小子的伤事关重大,我又怎么会胡乱示人。我见南小子不像是个会说出去的人,又对叶小子颇为关心。” 叶浮白冲南蔚笑了笑:“多谢南蔚师弟关心我。” 南蔚眼睛一亮,叶浮白这样笑起来,即便是在沉疴之中也让整张美貌的脸庞仿若放起光来,格外动人。 他心情大好:“叶师兄可是帮我收拾了房间的!” 叶浮白被逗乐了,只是突如其来的咳嗽让他止住了笑意。 南蔚不大高兴:若是叶浮白的伤不好,那本尊岂非不能时时欣赏到美人的笑容了?那可真是很糟糕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