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而面对太一宗,哪怕南华宗内心是很希望能压下他们一头的,却也不能轻易表现出来。所以片刻之后,就有一行弟子鱼贯而出,竟是弄出颇大的一个阵仗。 数名筑基期的弟子们分列两旁,中央则走出一位元婴真人。 在看到南蔚的瞬间,他的脸色倏然有了一点微妙的改变,稍纵即逝,然后此人十分有礼地道:“三位太一宗道友,请随我来,宗主已经在等着诸位了。” 等一行人乘坐上专程用来接待贵客的飞车,那名元婴时不时往南蔚看上一眼。 谢星渊眸光闪动,兴味盎然地道:“这位道友,莫非你对本宗的这名弟子有什么看法?” 听出他话里故意没有提及自己的辈分,南蔚自然也不会多此一举。 那名元婴连忙道:“道友说笑了,我只是觉得这位道友模样有些眼熟。” 谢星渊道:“哦?难道你见过他?” 元婴摸了摸胡须道:“他同本宗以前的一名弟子,长得有些像。” “是吗。”谢星渊意味深长地道,“他名叫南蔚,是不是跟贵宗曾经那名弟子有些什么关系?” 这名元婴瞳孔便猛地一缩。 他在看到南蔚的时候就觉得这容色昳丽的青年似曾相识,不由想起了若干年前那被逼出走却又反击得毫不留情的少年。在看到南蔚的瞬间,他心中自然生起了一些怀疑,但却自己开解这定然不会是南蔚本人。 然而当确定了此人的确是南蔚以后……再一想到南蔚现在的身份,元婴心下便是震骇莫名! 从南华宗叛徒到太一宗门人,这个跨越也实在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而这份情绪,也传递到了褚承业的身上。 与那名元婴不一样的是,褚承业跟南蔚打过的交道更多一些,因此在听到南蔚的声音时,就怀疑起南蔚的身份,而在看到他的刹那就认出他是南蔚,褚承业内心益发感慨。 当年尚且才是炼气期——不,其实是筑基期的弟子,如今不过短短数年就已经成了金丹期修士,是谁胡说此子天赋低微潜质糟糕?太一宗都显然对其颇为重视,难道南华宗还敢自称比太一宗更懂得识人不成? 便是褚承业都不得不承认,南华宗对南蔚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过分。 好在虽说他当初不曾阻止,却对承川支脉以及南蔚出走给予过一臂之力,否则褚承业还真不知要如何面对南蔚了。 与此同时,因为之后南蔚的赫赫战功,让南华宗失去许多弟子的事情,更让褚承业对南蔚生出了非常深的忌惮。此人在筑基期时就能采用不知什么手段弄死那许多人,如今他已是金丹期,岂不是更加凶残? 至于那些死在追杀南蔚途中的南华宗弟子……虽然褚承业是宗主,却反而对那些弟子没有什么怜悯之情。 毕竟当初更多人属于主脉,吃了亏的也是主脉,褚承业甚至借着此事得以对主脉发难,得以在这几年稍稍压制住了主脉一些,扩大了自己手中的势力。 因此在看到南蔚的时候,褚承业的心情实在有些复杂。 南蔚浑然不知他心情如此复杂,在看到褚承业的时候,南蔚行了个礼,就直截了当地问起承川支脉:“褚宗主,不知现在承川支脉情况如何?” 明摆着他一点也不怕自己的身份被公开,或者他回来说不定还存了点要闹出什么事情来的意图——褚承业在意识到南蔚的举动所代表的深意之后,顿觉得有些头疼,不过还是回答了他:“仲平在你离开一年之后便已去世,不过叶汪两位师侄倒是不错,将承川经营得有声有色,又有殷师弟在背后相助,你大可放心。” 南蔚:…… 本尊哪里表现得像是对承川支脉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 不过他虽然只是随口一问,但在送上了邀请函,并与南华宗接洽完毕参加化神大典的事情之后,褚承业见天色不早,便顺势让南蔚三人多留下时日,领略一番南华宗的风貌云云。 南蔚无可无不可,只表示想要住到承川支脉去。 褚承业似乎毫不意外:“倒是正好,我安排的地方正在承川。” 紧接着,三人就由一名弟子引着往承川支脉而去。 m.fENGYE-Zn.cOM